了,天天去找哪里有铁器可用。”
说到这里,他突然间想起来,大都城原来可不只这点子铁料的,原因全都在对面这位汉人的身上。
“大官人......”
这个称呼一出口就被丁应文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都知要再这么叫,某转身就走。”
“老丁,你当年拿着皇后批的诜呈从内库一次领走了二十二万斤精铁,装了数千驮马,是何等的庞大的一支商队,沿途又有官军保护,出得关去,人人皆当你是大汗与皇后的使者,这才能通行万里无阻啊。”
“可不是,不过你说得夸张了些,某家前前后后领走的铁料四十三万斤,那是两年里分八次送来的,用这些铁料,某家换回的良马、毛皮、珍宝不计其数,这回是最后一批,刚刚送入内库,皇后殿下赞不绝口,对某家许了一个什么官儿,可惜忘了。”
王都知苦笑了一声:“这便是了,某家分明记得当年光是内库便有精铁不下百万斤,结果你一张嘴便分去了一半,余下的这两年也耗去了许多,如今连三十万斤都凑不齐,火器监那边天天催着,咱家家中又没有矿,上哪里与他弄这么多铁来?”
“喔?”丁应文故作惊讶地说道:“这个容易啊,你把某呈与皇后的帐本拿去与他们看,难道他们还能揪着皇后殿下不成?”
王都知白了他一眼,许是觉得不妥,又软声说道:“丁老弟,你就不要消遣咱家了吧,能说到皇后替某家背书?那得多大的脸,再说了,此事大汗都未必知情,这会子要是知道你拿这么珍贵的铁料去换马匹珍玩,咱家与你的人头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呢?”
“你莫要吓某,此事可不是某家的首尾。”
丁应文竭力作出一个害怕的样子,站起身便欲离去,王都知哪里肯放,一把拉住他们的衣角,低声恳求道。
“是咱家的不是,你如今是什么身份,大汗纵然知晓也断断不会加罪,可怜咱家就要倒霉了,看在党_国的份上,好歹拉兄弟一把。”
丁应文本就是故作姿态,来回拉扯了半天,最终推托不过只能顺势坐下。
“老王,你意欲如何,不妨直言吧,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
“可不是咋的,当年咱家也没少帮你吧,这会子救命的关口,你丁老弟若是不伸把手,可就当真只能去跳永定河了。”
见他提到当年,隐隐含着威胁之意,丁应文面色有些不悦,说话也不怎么客气。
“当年如何?”
“当年......”王都知顺嘴一说,猛然反应过来,他竟然也拉得下脸,反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
“是咱家嘴贱,我是说当年咱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好歹给指条活路。”
这还差不多,丁应文见他服了软,不急不徐地开口说道。
“你老王是个上道的,咱们才会有那么长远的交情,可这人呐,目光得放远些,才能活得长远,你是说吧。”
王都知看着这个当年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小子,似乎变得十分陌生,更让他不解的则那些话,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不明白。
无论听没听明白,丁应文还是给了他一些救命的铁料,那是交易中的剩余,数量虽不多,怎么也能交下差,而从王都知的嘴里,他能打听到许多秘闻,这种交易还是值得的。
原来察必召见自己,并不是为了那些珍宝,而是另有目地,这个目地在第三天便从王都知的嘴里得到了印证。
“什么?连夜出城了。”
听到丁应文的回报,大掌柜也是一样的表情。
“不光是皇后,还有太子和留在京中没有加封的皇子,他们是向北去的,肯定是大漠的方向。”
“搬救兵?”
“不会,以他们的地位,只需要一纸诏书就能调集草原各部落,没有必要劳动皇后加上太子。”
“他们要逃跑?”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