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都没有问题,将来把道路打通了,从安南直通静江府的马路,才是我军的补给命脉,目前筑路队正在打通大南山,进入广西路指日可待。”
说到这里,黄震稍稍停顿了一下,说了一句让他有些奇怪的话:“元人永远也无法理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螳臂挡车,可笑至极。”
李世安不会想到,在宋人的眼中,他不过是螳螂的那支大手钳子而已,宋人前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当他带着人从潭州一路赶回来时,离永州不到五十里外的祁阳县城已经插上了一种不带字号的旗帜,上面是那种彩绘的图案,一点都不像宋人的制式,紧接着大队的骑兵便出现在城池的周围,那是一种他同样不曾见过的骑军,除了红色的衣甲令人印象深刻,其余的一切都是闻所未闻。
为了试探虚实,他派出一些斥侯摸出城,可哪怕是趁夜出去,都没能讨得了好,能活着回来的十不存一,让他也对那些奇怪装束的宋人骑兵,有了一个清醒而直观的认识。
“远近皆可?宋人一没背弓二不带弩,哪来的远程攻击。”
随军的郎中打开手掌,手心里放着一个小小的圆弹,他手指捏着一看,沉沉得一看就是铁制,圆肚尖头上面还有一股子血腥味。
“伤在肩头,里面的骨头都打烂了,整条手臂怕是要废了,若不是实在叫唤得厉害,谁曾想,竟是这么个小尖尖所致?那血流了一地,好容易才止住,人这会子还睡着呢,若是明日里醒不来,或者就”
郎中摇摇头,李世安将那颗尖头弹死死握在手心里,硬得直硌人,那是他手底下最好的斥侯,当年鄂州c岳州c谭州那么凶险的战事都不曾伤到分毫,如今在宋人的面前连个照面都没打到,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折了,比起这个更让人心痛的,是如今面对的局面,宋人的骑兵显然没打算攻城,只是不住地在周边搜索,将散居的百姓赶出来,不知道押解到哪里去了,城外的大片良田已经快要成熟,最多两个月就能收割,这个时候他们将百姓迁走,难道是打算釜底抽薪?
眼下他的五千本部守在永州城中,城里的百姓很少,大部分都居于城外,因此基本上算是一座军城,而从潭州带来的一个万人队则驻守在城外的黄罴岭,那里是通往衡州的一道天险,东西走向一直延伸到了湘水一侧,要绕过去得转上很大一段路,他不信宋人敢置后路于不顾,只要钉在这里,凭着高墙和天险,守到援兵到来能有什么问题?
自从见识了宋人骑军的手段,李世安的信心突然有几分动摇了,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将这个消息送出城,让也许已经在路上的父亲警醒。
从静江府到永州城下,四百多里的地儿,步卒只用了四天多一点的时间就到了,姜才没有丝毫客气,一见面就向他面授机宜。
“鞑子在这里一共有一万五千之众,有一万人是新近从潭州方向调来的,那里还有两万多汉军,最近也有异动,一旦咱们歼灭这三万人,从这里一直到潭州城下就全都空了,咱们人不多,或许打不出半岛那样的围歼战,只要歼其大部,剩下的不足惧,反而可以给咱们当传声筒,一战克复荆南的机会就在眼前啊。”
云帆却没有他那么乐观:“姜老总,这里不是半岛,咱们射声军也不如虎贲军,你别看咱们这枪比以前的还长,可不管用,一百支也比不得之前那一支,打野战若是敌军拼了命,人数又占优,短兵相接不可避免,那样的战斗非咱们所长,亦不可取。”
姜才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个看似白面书生的家伙其实是个狠角色,打了琼州成军后的所有仗,每打一回就能升一级,从一个小小的队正升到一军都指也就是两年时间,照这个升法,这一仗打完,只怕就是方面之任,为抚帅所看好,金明也是赞不绝口,如今见到真人,真假估且不论,脑子比一般的将校灵活许多是肯定的。
“依你所见,这仗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