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琬见他说得郑重,连连点头不止,姜才身边的段重勋也凑了个热闹。
“既是做新衣,总不好短了水军一份,没得你们上了船齐齐整整,咱们就是破烂流丢不成?”
姜才一听哑然失笑:“少不得你老段的,新军换装要紧,先紧着他们做,某的马军和你的水军排在后头,样式不同嘛。”
刘禹摆摆手:“你们能有多少人,让老黄一并安排,人手不够就去招,州里的妇人不少,一件手工费多给些,也是个活计,再多订五万套吧。”
没等黄琬答话,张青云接口说道:“这只是夏秋衣,北方天冷,冬衣也要开始备着,再加上民夫和损耗,四十万套少不了。”
几个人一齐看向黄琬,被琼州最有势力的大人物这么一瞧,黄琬就像是夏日里吃了一大碗冰镇酸梅子,爽得快要飞起来。
“张......张参议,只要材料够,都......都在我老黄的身上。”
张青云、姜才、段重勋等人笑了,刘禹依然面无表情,大战在即,他需要海量的物资支持,军衣只是一方面,新军扩充之后,订购的二十万枝燧发枪已经用去了四分之一,这种枪需要精细的黑_火药和圆形的枪弹,技术方面要求不高,可以就地生产,所以叶应及坐在这里,他接到的任务就是为这二十万枝枪提供弹药和维修,同时,同样数量的枪支组装工作也在进行中,目地是为了培养现代意识的产业工人,普及基础的生产流水线和质检等概念,将来这些枪支将会摆上劳动服务社的柜台,当然价值不菲。
相对于组装,叶应及更感兴趣的是仿造,从基本的冶炼开始,看着那些矿物一点点地被分离,通红的铁水从炉子里流出来,再送入电炉里吹氧成钢,一块块成形的钢坯送上锻压设备,被揉面团一般地揉来揉去,做成任何想要的形状,最后送上机床做精加工,一车车的零件就这么下线送到传送带,分到每一个加工者的手中。
这只是影像资料,而他要做的就是将它变成现实。
新式的军服送到云帆家中时,他刚刚从床榻上起来,身下垫着的一种细竹席子,在这种天气躺在上面十分凉爽,不过两个火热的身子滚在一块儿,身上都汗津津地,他此刻只想去厕所里冲个凉水澡。
“几时了。”赵三娘子一脸迷糊,下意识地伸手去拉他,忘了自己身无寸缕,云帆瞧着热血上涌,差点又把持不住自己了。
两人成亲三个月,除了成亲那天请了一顿酒,喝得人事不醒没能去大营里当值,其余的时候,十天里只有两三天能回来,好在他妻子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经常要在医院值夜班,白天还要带学生,倒是意外地有几分同步。
人家是小别胜新婚,他们这是新婚就小别,每日里隔着一个黎母水互寄思念,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可终归是少年夫妇,又初识云雨滋味,恨不能黏在一块儿,一刻都不想分开。
云帆接着她的手,连人一块儿拉起来,赵三娘子陡然觉出一阵凉意,“啊”得叫了一声,马上被男子的热气给堵住了嘴。
“唔,嗯。”娇躯在他怀里火热地扭动着,云帆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火气,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为夫再不起来,就要被娘子榨干了。”
赵三娘子在他怀里直笑,却没有再挑弄他,因为窗外透出了光亮,天色已经不早了。
“今日这么早?”
“动员令下来了,新军首当其冲,你也知道,我带的那些兵,新募老卒各占一半,新募的还好说,比较听话,那些老卒旧习气十足,又在蒙古人那里呆惯了,又油又滑,我这睡觉都尽做恶梦,生怕不在的时候他们捅篓子,这月一过,我估摸着就得开拔,心里没底啊。”
赵三娘子搂住丈夫的腰,轻轻地说道:“医院也收到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