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听众们,当我们的战士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敌军,一举消灭盘踞在半岛上的鞑子重兵集团时,是你们,用勤劳和汗水支持着这一切,无论是随军渡海的十万作工者,还是扬帆穿梭在暴雨狂夫中的数千条民船,无论是加班加点在码头上装卸的脚力,还是挑灯夜读教授学子的先生,胜利属于你们每一个人,光荣的全体劳动者。”
琼山县中心广场是州里每逢重大活动时的首选之地,从这里牵出去的广播网已经遍及全州每一个县区,很自然地,州衙下属的播音室便设立在左近的一层大楼中,那是规划中的国家大剧院,在琼山县民居接近尾声时便开启了便民工程的建设,包括剧院、州衙、商场在内的一系列建筑都是那个时期完成的,甚至还包括了一条商业街。
为了不引人注目,张炎将他的脚踏车停在剧院外的车棚里,因为这种便行的工具并没有普及,能拥有并自如行驶的,要么是军人,要么就是官吏或是学子夫子,他没有穿军服,自然算后者,同时,那身代表官员等级的青色制服,也被他脱下来换成了一袭普通的月白色长衫,这件衣服还是他的存货,从临安城一路逃难来到这里的见证者。
做为全州的喉舌,这里的扩音器遍布每一个角落,他站在楼梯口的窗户前,一边听着头出来,仿佛一切都很自然。
“还是要小心些,伤口感染了不是小事。”
“嗯,我省得了。”
舒云低声答道,张炎也觉出了不妥,赶紧收了口,一时间都是无言,就在她打算告辞回去播音室的时候,男子突然间开口说道。
“在下最近可能无法再来聆听小娘子的声音了。”
“啊,主簿这是何意?”
“州里有意让我去别处任职,若是不出意外,过些日子就会走。”
舒云一愣:“高升了,恭喜啊。”
“哪里哪里。”张炎拱手谢过:“叨扰了,在下告辞,那些法例,请小娘子细细读过。”
说罢,也不等她答话便匆匆离去,舒云走回播音室,拿起那些文件翻了翻,上面是一笔漂亮的蝇头小楷,她的心里突然间涌现出一个奋笔疾书的书生形象,就在这时一页纸从里头掉出来,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几句话。
“颇爱杨琼妆淡注,犹理螺鬟,扰扰松云聚。
两翦秋痕流不去,佯羞却把周郎顾。
欲诉闲愁无说处,几过莺帘,听得间关语。
昨夜月明香暗度,相思忽到梅花树。”
这是词?舒云默默地读了一遍,想到他走之前所说的那番话,脸上莫名地飞起一朵红
云。
......
刘禹走进自家客厅时,璟娘和听潮正在逗弄女儿,音箱里响起的旋律太过熟悉,让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摆在当中的那台75吋大彩电,尼玛。
《葫芦娃》
自从生了女儿,璟娘的兴趣就从宫斗撕逼和家庭伦理剧转向了幼儿动画片,结果让他也结结实实地重温了一回儿时记忆。
刘禹毫不客气地挤进二女中间,伸手将女儿抱过来,三个月大的刘思然“伊伊呀呀”地表示着不满,努力想要扭过头去看电视,最后还是父爱占了上风,刘禹将她小小的身体背转过去,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么小的孩子,不能长时间盯着那个看,会伤眼睛的,将来若是近视了,还得戴上一付厚厚的眼镜片,她得埋怨死咱们。”
“什么叫近视?”听潮想要起身,被他按住了。
“近视就是看远处的事物一片模糊,啥都看不清。”
璟娘吓了一跳,“啪”得一下就将电视给关了,小家伙突然没了看的,撇着嘴一脸委屈,眼见就要哭出来,听潮赶紧接过来,抱着边哄边走。
屋子里充满了熟悉的味道,刘禹靠在沙发上,伸手搂过璟娘的肩膀,瞅了一眼她的前胸,鼓鼓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