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步的院墙上,弹起一个细小的坑。
“无论是操作c准头还是力度都不如之前的自来火。”他提起枪在手中抖了抖。
“行家!”
刘禹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赞许地说道:“这种枪就是给民间用的,结构简单,操作复杂,本钱也会低一些,你不妨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
“别的还成,就这管子有难度。”
叶应及一语中地,枪机构造只是个思维问题,合格的枪管才是技术问题,后世的解决方法很简单,热轧c冷轧或是挤压法,都是自动完成,在这个时代,最容易想到的办法是卷铁皮筒,当然那样就没法做出无缝钢管,内壁也不会那么圆滑,如果只是组装,他大可以从后世批发一堆镀锌水管,成本还更低一些,不过这是一个锻炼机加工能力的好办法,他并不想一手给包办了。
按照工坊目前的装备,就算用手工钻床来给实心铁坯钻孔都不算难,难的是掌握好每一根管子的加工精度,这是一个需要大量实践的过程,西方那帮老毛子在十六世纪就能用铁匠铺子打出来,他不相信有了这么现代化的机床,激发不出工匠们的想像力,创新从仿造开始,这是后世的华夏走出来的路,在这个时代,没有被儒家思想禁锢的宋人,一定会更加创造出更辉煌的成果,大工匠精神,从我开始。
与此同时,黎母山下的大营里,云帆背着手也在教训人,不过都是些新兵,大营里约有五万新近招募的琼州本地新兵,之前的那一批去了南洋,替换在那边服役了半年的老兵,与以往不一样的是,新的步兵操典手册下发到了每一个步卒,他们的识字率保证能看懂并理解上面的每一句话。
“左就是旗帜所在的方向,牢牢地记住,因为它将是你行动的表率,以旗帜为列,对准你的同伴,目光对准他的后脑勺,双脚并拢,一个挨一个对齐,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
其实,相对于以往那些新兵,这些人已经进步了许多,云帆记得自己当初训练时,大部分同僚连左右都分不清,要经过很长时间的训练才能勉强站成行和列,为此不知道挨过多少鞭子,现在他手中不拿鞭子了,换成了一种黑色的橡胶棒,看哪个动作不到位,呼得一下打过去,多打上几棒子,那些动作就会印在脑海里,这是明确写在操典里的措施,军营文化就是要培养严格的等级观念,没有平等也没有自由,有的只是机械地服从,然而他从操典里所了解到的变化,比起冷兵器时代又有所不同。
宋军的阵列训练冠绝全球,那是因为他们长期与北方骑兵对抗的结果,只有严密的阵型才能保证遇敌不溃,无论是行军还是作战状态,所有的步卒都有着固定的位置,在战场上违反军纪的结果是被军法官当场斩杀,而当他们开始装备自动武器时,队列训练就成了纪律的一种表现形式,只有在校阅的时候才会严格要求,平时的作战有着相应的战术准则,那是后世研究成熟的结果,到了此刻,云帆发现,新军的队列训练又发生了改变,特别是行进时的横列,要求每一步都要谙合鼓点的节拍,哪怕平时的训练也是一样。
不同于传统的牛皮大鼓,每一个完整的横队都会伴随着一小队鼓手,他们会敲打出一种固定的节拍,为队伍的行进做出指引,这样做的目地,是让每一个步卒知道自己的步子是否踏错,甚至于,就连每一步踏出多远,都有严格的规定,在这个训练阶段,也是他使用棒子最多的时候。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武器的变化,一种长达一人高的长管步枪代替了他们最常用的半自动步枪,这种枪的发射过程十分繁琐,每发一枪至少也要二十息以上,他可以肯定,如果这种队伍与目前的虎贲军相抗,一点胜算都没有。
遗憾的是,他已经被调出虎贲军了,眼前的这一队新兵,不过是新军当中的一个指挥,而他的麾下,拥有五个满编的指挥,也就是说,因为半岛战事的良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