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珠子,好奇地望着他,不时发出一阵“咯咯”地娇笑,夫妻俩一边在沙发上逗弄女儿,一边说着话。
“她还不会开口呢。”
“快了,我娘说我三个月大就会叫她了,咱们的女儿只会更聪明。”
“奴就差了许多,娘说我五个月才开口叫人。”
“那我就放心了。”
“夫君放心什么?”
“她至少不会比咱们都笨。”
璟娘笑着靠到他的肩膀上:“奴笨是笨,可有福啊。”
“你夫君我除了聪明,也很有福。”
璟娘笑得乐不可支,夫君虽然没有赶回来等她生产,不过随后却陪了她整个月子,就算身在前线,也时不时会问候一二,可见是当真心无芥蒂,也让她略有些失落的心慢慢平复,亲自带了两个月孩子,如今才觉得,这个女儿是天赐的礼物,再也割舍不得。
此刻,夫君身上有一些异味,不过她并不在乎,反而有一种由衷的骄傲,琼州百姓万众一心,她也与有荣焉,恨不得能帮他做一些事。
“我身上大好了。”
刘禹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说道:“嗯,晚上咱们睡一块儿。”
璟娘脸红得能滴下水,好在客厅里没有旁人在。
“奴是说,要去外头走走,百姓都在帮忙,奴也不好闲着啊。”
刘禹哑然失笑,将女儿放到沙发上,让她自己爬,把小妻子搂过来,在她翘挺的鼻子上点了点。
“两个意思都成,我在琼州只能呆十天左右,就得去和部队汇合,到时候,你会很辛苦。”
“奴不辛苦,奴的娘亲自小想要抱抱奴都很难,如今天天与她一块儿,亲手喂养,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心里只有高兴的。”
她的眼神透着慈爱,可是在刘禹的眼中,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女孩本身就该被人捧在手心里,此刻对着她们,感觉就像自己养了两个女儿,怎么溺爱都不过份。
“倒是夫君,此去飞越重洋,风雨兼程,才是最为辛苦的。”
“确实,那鬼地方,一下雨就没完没了,又闷又热,哪有家里舒服。”刘禹靠在沙发背上,惬意地说道:“将士们在那边作战,住在泥水里,顶风冒雨,我又岂能独自享受。”
“奴也听闻了,说是雨季已到,见天地没个晴日子,谢家那个岛是不是一样的,难怪芸姐儿不愿意过去。”
听她提到谢秋芸,刘禹就想到了谢堂,如果不是他们帮忙,包围圈里估计还得再增加八万土人,也许会出现难以描述的惨状,对于岛上的土著,刘禹虽说没有多少好感,但也不至于屠村灭族,人力总会有用途,再蠢的人类也比动物容易招呼。
“夫君,你知道么,她爹来琼州时与奴提过一嘴,说是想要寻一门好亲事,你猜他看中谁了?”
“吴老四?”刘禹眼睛看着“伊伊呀呀”的女儿,顺嘴答道。
这个梗还是当初她打趣对方时说的,后来就经常拿来调侃,久而久之,连吴老四自己也听到了风声,每次见面都会尴尬不已,想到那个不苟言笑的汉子会红脸,璟娘笑得合不拢嘴。
“是杨参谋啊。”
刘禹一愣,杨行潜跟着他东奔西走,总是独当一面,自己一时都想不起,他竟然还没有成家。
“你应了?”
“哪能呢,且不说芸姐儿自己有心上人,就是杨参谋,也有意中人呢,奴才不会去做拆散人家姻缘的事。”
杨行潜有意中人?刘禹来了兴致,转头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他从南洋回来,向奴提的啊,那会子你不在,后来临近生产了,就忘了这一茬,左右对方还小呢,且要等。”
杨行潜向自家妻子提亲?会是四个大丫环中的哪一个呢,听潮不可能,已经收房了,难道观海或是舒云?可这四个分明都满了十八岁,并不存在小的问题啊。
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