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骑军共计一千六百人,打死打伤一千一百余人,捉拿四百余人,俱已验明正身,计有千户一人,百户五人,加上他,六人。”
“你可知他有何不同?”
“属下遣人问过,他所领百骑为鞑子精锐,号为怯薛,是鞑子大汗的亲卫。”
“说得不错,让你的人将所有的怯薛甄别出来,另行捆绑一处。”刘禹一指乃木帖儿“与他一道押走。”
云帆恭身应下,正待转身离去,突然发现妹子看着那个鞑子,害怕得浑身发拦,于是伸手将她握住。
“莫怕,有我呢。”
“嗯。”
蒙魌将面罩戴上,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吴老四带着亲兵押着那些鞑子骑兵,用绳子串成一串,刘禹看了金明一眼,后者朝他一点头,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道路两旁的战场到处都是倒毙的尸体,那些受了伤的,也全都被补上一枪,刘禹没有多余的善心去救治敌人,给他们一个痛快,也算是善心发作了,其实主要原因是这些伤者叫得太糁人,死了清静。
土虎登哥眼睁睁地看着宋人提着那种火器在战场上走来走去,看到有气儿的就“砰”地一枪打上去,很快周围便安静下来,他们这些俘虏被五百军士看管着,连逃跑的念头都不敢生出,全都坐在地上,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一刻钟之后,一位身穿紫袍的宋人大官在军士的簇拥下来到了附近,跟着他们的是一队怯薛,看到乃木帖儿也在其中,他不禁暗自骂了一声,活该!
宋人将所有活着的怯薛都挑出来,一一绑在木头架子上,看着他们的行事,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等到一切准备停当,刘禹在自家军士和被俘蒙古人的注视上走上前来,背着双手说道。
“本官并不想杀俘,唯有一等人例外,那就是欠下累累血债的恶徒,何谓血债,身为军人,恃强凌弱,杀害无辜百姓者,你们看到的这些人就是如此,他们自称大汗亲兵,却是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这样的人,你们说,该不该杀?”
“该杀!”
所有的军士齐声喝道,等到呼声暂歇,刘禹压压手,继续说道。
“恶有恶报,今日便是替死难者雪仇之时,这些恶徒行事凶残,我们也不会让他们死得轻易,你们说,该怎么办?”
“烧死他们!”
“活剐!”
“点天灯!”
听着那些军士们的呼喊,略懂一点汉话的土虎登哥冷汗迭出,宋人的杀人手段花样百出,全都是把人折磨得不死不活、生不如死,以前他们经常这样对付汉人,如今轮到自己头上,才明白有多恐怖。
那些绑在木头桩子的鞑子,人人露出恐惧之色,特别是乃木帖儿,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宋人官员,他总觉得有一种熟悉感,直到对方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心里一个激灵,尘封已久的记忆一下子浮上了眼前,他就是那个被自己捉拿的汉人!明明捆得结实,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害得自己被责罚,贬出了京城民,就是他!乃木帖儿很想喊出口,却怎么也做不到,因为嘴被堵上了。
“行刑!”
刘禹冷冷地说道,早有准备的军士上前将他们全部剥光,露出毛绒绒的身体,活像一群待宰的猪羊,这些鞑子自知大限已到,无不是奋力挣扎,可惜全都是徒劳无功。
金明走到云帆兄妹的面前,拔出一把锋利的短刀递过去。
“这些鞑子就是害得你们家破人亡的元凶,他们每一个人都参与了恶行,现在你们可以为亲人报仇了,死了多少人,就在每个人的身上划几刀,但是不要伤到要害,做得到吗?”
“让我来。”
蒙魌忍了半天,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哪里还忍得住,她接过刀子冲上前去,对着一个鞑子的胳膊划去,因为用力不大,刀子只划破了那人的皮肤,鲜血慢慢从伤口渗出,一阵刺痛让那人剧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