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安排铁箱子,老黄,做得好,黎母山的屋子,你自己去挑一幢,内部的装饰,你想自己来也成,某找人帮你设计也成。”
黄琬一听,脸上的肥肉颤得更厉害了,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都是咱家我的份内事,哪里就值得这样了,使不得。”
“你值得。”
刘禹不由分说地按住他的手,特色手工业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琼州的主要资金来源,黄琬这个大总管,重要程度不比陈允平等主官要低,因为他是不可替代的,就算现在开始培养,又哪里能找到几十年真正皇宫大内总管的眼光和经历?这是真正绝版的古物,为此,一幢屋子又算得了什么,以黄琬的眼界,自然不是看中了那些俗气到渣的农村自建房的式样和装修风格,而是自身地位的提升,那一片是什么位置?抚帅自己不必说了,每一幢屋子都住着州里的高官显贵,可以说能挤进那个圈子,就进入了未来的核心层,那是什么样的地位?以前做为圣人的心腹,威风是威风,可有几个人真正看在眼中,当他摁下激动的心情回过神来时,刘禹已经悄然远去,战事将启,他有很多事要处理,这也是为什么黄琬要带着样品找来的原因。
黄琬的激动是实实在在的,人民医院里,姜才的激动也是实实在在的,抱着十多天大的儿子,他不停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乐得合不拢嘴。
一朝得男,对于这个时空的家庭来说,就是有了一个继后香烟的人,这份喜悦无论如何也不为过,黄二娘坐在床上,看着他迥异于平日里的样子,心里涌出一种真切的感觉,只有这个时候,这个男子才是自己的夫君。
“二娘,辛苦你了。”
两人相聚的时日并不长,相识三年以来,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那时候就连礼数都省了,黄二娘也从来没拿自己当正妻,听了这话,眼眶一红,低下头去。
“那是呢,他在我肚子里呆足了十个月,硬是不肯下来,非得等到你回师,这可不是天意么。”
姜才停下了脚步,妇人生产是个什么情形他如何不知,黄二娘跟他的时候,已经快三十岁了,按医院的话说就是高龄产妇,想到这些日子,没有人陪伴,完全是一个人熬过来的,心下不禁恻然。
“听闻你一直住在楼子里,这回等出了院,搬去山上的宅子吧,那里我也不经常回,没个人空着怪可惜的。”
“你让我住进主宅?”黄二娘一愣,黎母山的大宅早就修好了,她也去看过,因为没有得到对方的同意,便没有住在里头,没想到一回来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让人不敢置信。
“自然,我就你一个女人,你不住,那宅子还有什么用处?”
黄二娘再一次震惊了,当初在一起时,双方都没有提身份的问题,她只当自己是妾,以姜才的身份,若是续弦,旁的不说,那些来到琼州的宫女,个个千娇百媚,又是识文断字,哪里会轮得上她,姜才明白她的心思,伸出一只手握着她,目光灼灼地说道。
“这年头,指不定哪天就死在战场上,我原本没有再娶的打算,如今你既然为我生了子,便做我的正室吧,姜家人少,开祠告祖什么的,你做主。”
“可是,按律法,以妾为妻是不成的。”黄二娘虽然不识字,却是知道宋刑统的,否则当年也不会逃了。
“律法,哪里的律法?大宋么,在这里可不做数。”姜才笑了笑“如今我说是就是,这便是姜家的律法。”
黄二娘愣愣地看着他,眼圈慢慢地湿了,这个男人话不多,可每一句都掷地有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轻轻地靠过去,与姜才手中的孩子挨到了一块儿,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挽住,心里觉得无比塌实。
“孩子还没名字呢?”
“叫平南吧,等你再生一个,我都想好了,就叫定北,到那时,咱们说不得已经打到中原了。”
姜平南,这是记念南洋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