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信军一路全都交与了郑同啊,这份信任,已经与许文德c苗再成这两个心腹爱将相去不远了,要知道,许文德可都不曾独挡一面呢。
“是,属下这命人发出消息。”
这就是即时通讯的好处,从扬州城下发到六合县,用不了一刻钟,这也是李庭芝敢于全军而来,与鞑子主力对峙的底气。
换了装的宋军,在他的领导下,还未逢一败呢,芒砀山之战也不过打了个平手,野战,宋军现在也毫无惧色。
“许四呢?”
“许指挥率骑军还在泰兴一带游弋,以防鞑子渡江。”
“元人在等啊,镇江陷落,接下来就是常州了,拔掉这两颗钉子,他们就能从侧背威胁我淮东腹地,常州c常州,还能坚持几时?”
“不好说,元人集中了二十万人,彻夜猛攻,破城只怕就在须叟之间,咱们的探子被隔离得太远,根本打探不出城中的虚实,属下等人担心,元人将咱们的大军牵制在此,就是为了突破江防。”
“是啊,泰州c通州空虚,新练之兵还上不得阵,元人是想逼咱们主动进军真州,可本相,如何下得了这个决心,一旦有失,就是失却整淮东,不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说得容易,淮东之民百万,把他们全数扔给元人,下场如何,某是想都不敢想。”
叙之沉默了,这是个死局,淮东是大宋硕果仅存的一点地盘,放弃之后怎么办,这里的十五万人马,每天的吃嚼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没有百姓们节衣缩食,哪里还有一分士气在?
说白了,元人可以大肆破坏不计后果,他们却不能,还得想方设法地保存有生力量,什么是有生力量,就是人。
“只能让走一步看一步了,传本相将令,洪福所部水军,即刻入驻石庄港,从孤山到崇明一线的江防,就着落在他们的肩上了。”
“把他们调离,扬州怎么办?”叙之一惊。
“先保住后路吧,元人的水军还不算太强,且大都集中在建康一线,须防他们顺江而下,哪怕是轻兵骚扰,也是麻烦。”
这就是机动力不足的现状了,元人的骑军超过了五万人,机动力又强,无论是分成小股还是集中一处,都是不好对付的,如果不是一条大江的阻隔,他哪敢这么打。
带着他的指令,叙之退到堂中,去向那里的操作员发布,再通过他们的手,联系各处的守军,就连建康城中,也可以做到随叫随通,如今他们最喜欢的声音,就是电台里发出来的嘀嘀哒哒声。
李庭芝在堂外略站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处理公务,一回头,却看到负责军中通讯事宜的刘二,兴冲冲地跑过来,他的心里也跟着一跳,此人的表情已经充份说明了,是好事。
“相公,相公,俺们抚帅到了。”
李庭芝乍一听闻,高兴得藏都藏不住,一边快步走着一边问道:“在哪里?”
“扬州城中。”
“快快,带马。”
听他一说,李庭芝马上改变了方向,几名亲兵忙不迭地为他牵马执蹬,竟是打算顺着山路径直下去,赶紧跟了上去。
扬州城的城头,刘禹在几个将校的簇拥下,一直走到城墙边,他拆开一包中南海,自己拿出一根,便整包塞到了刘师通的手上,后者先是放到鼻下一闻,然后做了一个陶醉的表情,熟门熟路地拆开来,每个人发上一支,谙然一付老司机,喔不老烟枪的做派。
“这个莫非就是你常说那种香叶子?”雄江军都指挥使洪福诧异地看了一眼,也学着他闻了闻。
“老洪,吸上一口,那才叫美呢。”
很快,城头上就成了烟雾弥温柔的世界,其中既有如刘师勇这般在建康城时就学会的,也有初次接触的,第一口吸得猛了,呛到肺里面,大声地咳出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