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陈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依言退了回去,为防万一,将他的双腿绑在了椅子上,而椅子是固定在地上的,以防他会暴起伤人。
让钟茗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的队员退出去之后,老徐比她还要迫不急待地开了口。
“他才是补天计划的关键人物,对吗?”
“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计划的?”钟茗反问道。
“那就是我猜对了,也是,这么匪夷所思的内容,就算说出去,又有几个人能相信?”
老徐自失地摇摇头:“这个计划的风声,早在八十年代中期就传出来了,当时我还在总参,不过是下面的一个办事员,那个时候,安全部门成立不久,就出了一件惊天大案,我们称他为一号大案。”
钟茗没想到会是这样,对方连问都不用问,就开始了讲述,事已至此,她也不得不倾听,老徐根本就没看她,自顾自地在那里说着。
“那时候,我们和美国人关系很好,双方频繁交流,出国是华夏人最向往的一件事,而最主要的目的地,就是美国。”
“百万大裁军中,各部门精简机构,总参也不例外,我和一些同志,被分派到了新成立不久的安全部门,这个案子,已经结束,只能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我们的情报线损失很大,正因为如此才需要补充新鲜血液。”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听到了苏红梅这个名字。”
“在公开的资料上,她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东西,可是在我们内部的资料上,是属于被监管人员,所以我知道的要多一些,一个优秀的材料专家,曾经是某个重点实验室的负责人。”
“所以你就出卖了她?”
钟茗的话,让他抬起头:“真要是那样,她早就死了,你可能不相信,那时候,我对国外间谍份子恨之入骨,到了九十年代,华美关系急剧降温,各种势力纷纷抬头,正是破坏份子最猖的时候。”
“而国内的形势,并不好,人心浮动,思想混乱,人们对于姓‘社’和姓‘资’的讨论甚嚣尘上,国企大量破产,工人下岗,许多人借着合资的名义,大肆侵吞国家财产,在北方那个红色帝国倒下之后,有一度我们充满了信仰危机。”
“红旗究竟还能打多久?”
老徐陷入了回忆中,钟茗并没有催促他,这段历史对于她而言也是陌生的。
“讽刺的是,那段时间,是我业务成绩最为出色的时候,一连捣毁了好几起由境外组织发动的阴谋,被组织上破格提拔为海外行动组的组长,派驻了港岛。”
“那个时候的港岛,虽然只隔了一个罗浮桥,却像是两个世界,灯红酒绿c歌舞升平,在回归的前夕,敌特份子不甘心,想要破坏社会秩序和回归典礼的阴谋屡屡可见,我带着同志们,在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民众漠然甚至是敌视的情况下,出生入死与他们斗智斗勇,终于在最后的关头,一举粉碎了敌人的阴谋。”
“那次行动,牺牲了五名优秀的同志,我自己身负重伤,差点就没醒过来,由于伤情太重,无法移动,组织上通过秘密渠道,让我在港岛本地医院接受治疗,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的思想发生了转变。”
“回归初期的港岛和澳门,成了国内有钱阶级和腐败份子的温床,我们牺牲流血换来的和平,被他们大肆挥霍,这些人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表现着他们的优越性,侮辱着我们的事业,我却无可奈何,组织上一味地让我们冷静,忍耐,这种心情,你永远可能都不会了解。”
老徐悠悠地叹了口气,钟茗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一种深深的失落,这样的眼神,她在小的时候,曾经从父亲的眼睛里看到过,并不觉得陌生。
“即使是这样,我依然没有答应他们的拉拢,因为相对于那些诱惑,我更加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