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结束了么?”
“结束了,大开眼界啊。”胡幼黄难掩激动之色,不过对方并不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便点到即止:“学子们在领书本,大概还有一会儿就会出来。”
交待了一句,他放低声音:“那人可是招供了?”
“嗯,正同某的人一块儿,清察奸佞,或许还要请州衙帮帮忙,这种事情,若是有积年的老胥吏相助,更能事半功倍。”
胡幼黄点点头,本就是之前商量好的,他当然没有异议,可荆南路内几个州的胥吏,一早就在静江城下死得差不多了,这会子想要再找一个了解乡情的人,都不是容易的事,否则元人又何必处心积虑,早在十多年前,就安插了细作?
话说到这里,就没了聊下去的由头,如果不是需要他们帮忙,李十一连事情都不会透出一星半点,某个老狐狸突然到来又突然离开,焉知其中有没有另情,他怎么可能告诉胡幼黄。
好在这种冷场也就一会儿功夫,剧院那边便有了动静,学子们三三两两地从各个门口出来,手中果然都抱着一撂书本,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就连那些年纪大小不一的夫子们也是一样,今日所见,让他们感觉打开了一扇大门,大门的后头,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如何不兴奋有加?
五c六百号人,全都走出来,很是耽误了一会儿,当走在最后的几个男女与刘禹告别出门时,胡幼黄一眼就认出,全都是州里几个学堂的主事。
“今日只是一个大概,明日正式授课,时间会在广播里通知,你们也要注意安排好,不要影响学堂的正常教学,识字是教育的基础,只有把基础打牢了,后边的事情才会水到渠成,将来啊,这些课就要靠你们去教给学子,所以犹其要理解得深一些,透一些,不要等学子们发问了,答不上来,本官对你们,是寄予厚望的。”
刘禹叮嘱了几句,确如他所言,如果这些夫子能学到前头去,就能减轻他的负担,好为人师不是他的属性,虽然满堂崇拜的目光,让某人有些飘飘然。
他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也会这么想,授业之师就是天大的恩德,包括珺娘在内的几个人都是恭身应下,把自己同那些学子,摆在了相同的位置上。
送走他们,刘禹一眼就看到了李十一等人,心知事情一定有了结果。
等到二人迎上前,刘禹也不客气,劈头就问:“是他做的么?”
此言一出,就连胡幼黄也转过了视线,李十一点点头:“昨日确定了指模,属下便传信荆北路,命他们在襄阳一带寻访一户黄姓人家,结果是一个时辰前刚刚送到的,十多年前,元人从两湖掳掠了数千户人家,衡州一地不过几百户,黄姓者更是少,他们很快便查到了,这黄震没有说谎,他们这些人家全都是蒙古人的‘奴户’,一应生死全在主人之手,他的爹娘分别亡于三年前,如今在那边,就只有两个兄弟。”
刘禹默默无语,这个结果也是出乎他意料的,黄震此人一直在澄迈那边,印象中身材不高,相貌平常,因为踏实肯干,被陈允平相中,对于当地的建设,出力良多,可没想到,却是个细作。
李十一的话透露了一个信息,也许是父母都亡故的原因,让此人不愿意再与元人有什么瓜葛,这才产生shā rén灭口的心,毕竟如今他自己也好,儿子也好,都可说前程远大,而元人还没有强大到能给他信心的地步。
不得不说,这同样是琼州建设的一个成果。
对于此人的处置,他同意李十一的想法,无论此人做没做过,眼下都不能再委以重任,否则本人也会干得不踏实,胡幼黄等在这里,就是要一个dá àn,澄迈县怎么办?
“澄迈那摊子事,成玉你暂时先挑起来,不出三天,就会有人接任,辛苦了。”
胡幼黄何等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