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女夫子来充任,实在不行,就是行政上,也可以用女子来充当,办法总比困难多,这么一想,刘禹的心情就轻松了许多。
“叶府的屋子,快完工了吧?”
听潮被他的话题带得一歪,半晌才反应过来,指的是山顶上的别墅。
“已经建成了,工匠正在安管线,说是日后用得着,还有内饰,要贴一种亮晶晶的瓷片,所费的功夫不少,听他们说,在府内是头一份,不得不小心应付,因此工期就长了些,前几日奴还去看过,内屋都快弄好了,他们在外头搭上了架子,准备装上飞檐和外壁。”
“着人催一下,叶府的府邸要优先保质保量,尽快完工。”
听潮记下了他的吩咐,山上那幢屋子,已经修了三个多月,就算是雨季需要大量人手的时候,都不曾停过,就是为了赶在他们家人到来之前建成,毕竟叶府的人多,老的老、小的小,不好都住帐篷。
该来的总会来的,刘禹从不杞人忧天,反正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老狐狸再狡猾,奈何他已经成了精,只一瞬间,他就恢复了之前的乐观情绪,没看到身后的听潮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眼见着水都快凉了,刘禹打算从桶里站起来,往常这个时候,不必吩咐,听潮也知道去帮他拿披巾,今天直到他自己走出去,毫不避讳地在她身前裹好披巾,后者,都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
见她这付模样,刘禹忍不住打趣道:“瞧瞧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郎君了,还这么放不开啊。”
“啊!”听潮像是猛然醒过来,赶紧跳起来,连连摆手:“奴......没有......”
“傻丫头,都说了精神不好就去歇着,郎君自己有手有脚,什么都做得。”
“奴不累。”听潮低着头,慢慢挨到他身边,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声音也放小了许多。
“只是想问一问,郎君昨日与娘子所说的那位姐姐,究竟是何许人,性情如何?好不好侍候,需要拨多少人合适,要不要专门划出一块地,还是就在咱们的居处附近安置?”
刘禹被她的话说得停下了脚步,不必说,这些话,肯定是璟娘让她问的,这妮子,只怕昨日就想问出来了,怕出现尴尬,才借了她的口,他拿手按了按听潮的小脑瓜,有些好笑。
“不用准备什么,等她到了,自己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吧。”
听潮的眼珠子溜溜地转了转,郎君这么说,比挑三拣四还要难办,什么叫想住哪住哪,难道人家要住主帐,娘子也得让出来?
麻烦了,这比叶家老爷子即将莅临还要让人烦恼,听潮不由得嘟起了嘴,心思纠结无比。
等她抬起头,郎君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只留下一串怪怪的曲子,令人宛尔。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
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他们的居帐外延,是由吴老四的那个都负责警戒,平时都是分成两班,一班一个队,在吴老四的心里,什么样的节日都没有他们的份,身为抚帅的亲兵,就得时时警惕、刻刻防备,哪怕是熟人也不例外。
“对不住了,李主事,抚帅吩咐了,今日诸事不理,有什么你去同陈府君、胡通判他们商量着办,不必再来请示。”
对于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李十一也是无可奈何,哪怕他站在这里,就能听到抚帅那标志性的小曲,都不敢高声喊上一句,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家伙,绝对会拔刀子砍人的。
当然,对方的这种态度,并不是针对他这个人,因此,他非但不以为忤,还要在心里赞上一句,够忠心。
既然说不通,那就只能回去,他摇摇头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匆匆而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