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需装了,就这么一拱手,抬起了头。
“与这位娘子无关,臣是拿着岳丈的拜帖入的宫,圣人托辞不见,无奈之下,只能行此下策,正好碰上这位娘子奉召入殿,臣就出其不意地胁持了她,扮做侍从混了进来,为的只是见上圣人一面,别无他意,还请圣人明察。”
“胁持?顾君悦,他说他用了强,是这样吗?”谢氏没有看他,而是盯着伏首于地的顾惜惜。
顾惜惜强撑着身体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容,对上那束冷冷的目光,嘴唇嚅动着,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奴他没”
“你要想清楚了,劫持宫人c意图不轨,是个什么罪名?交通外臣c秽乱宫帷,又是个什么罪名?”谢氏眼神凌厉至极,语速又急又快,言辞更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从未有过类似经历的顾惜惜一下子就懵了,根本听不出这里头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圣人!”刘禹眼看她快要支持不住,昂首挺身而出,接过了话柄:“臣与她素不相识,交通什么的,恕难从命,今日这一切都是臣所为,她毫不知情,就别再为难她了。”
“好,不找她,那就找你。”谢氏从善如流,看着他冷冷一笑:“再给你一次机会,刘子青,你当真不认识她么?”
“臣刘禹谨奏,臣在这宫里不认识任何人,更未曾识得一位叫做顾君悦的女子!”听到他的答话,顾惜惜茫然无措,心里头更是五味杂陈,明知道那是为了自己在开脱,可总觉得不是滋味。
此时的内室,外殿门口,就在他们二人的身后,高内侍带着几个黄门叉手而立,随时准备听命行事,刘禹的辩解声掷地有声,让他那颗跳动的心渐渐安静下来,很明显对方是准备要一力承担了,可结果如何,还得看那位太皇太后的意思,让他不由得为里面的年青人捏了一把汗。
“你打量着,叶镇之在兴庆坊站着,你又是从三品的路臣,老身就动你不得是吧?先不说你是如何擅离任地c潜回京师的,就冲你一个外臣,未经传唤擅闯禁宫,老身就能命人将你格杀当场,任是谁也说不出什么?你那老丈人叶梦鼎不行,陈宜中也不行,可听清了?”
“臣知罪,但凭圣人处置。”听到这些话,刘禹总算松了一口气,很显然这里头的每字每句,谢氏都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要把那天叶梦鼎的话,都还回去,不过他恰逢其会,做了这个出头鸟而已,报复心重的女人招不得啊。
许是看他服了软,谢氏的神情慢慢放松下来,她挥了挥手:“将此人带到外殿,听候发落。”
黄内侍听得分明,心里也是一松,如果是带到殿外,那就是真的要处置,而带到外殿,明显是要见他啊,一个男性外臣,当然不能在这内殿相见了,他朝后一呶嘴,几个黄门立刻上前,押着刘禹走了出去。
等到男人们都离开,殿内只剩了她的心腹,谢氏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冷咧,看着依然保持着一个跪伏姿式的顾惜惜,摇摇头走到了她的身边。
“吓到了?”
突然间听到如平日里一样的温言细语,顾惜惜茫然地抬起头,她的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让谢氏心疼不已。
“你平日里也是个聪明的,怎得遇到他就丢了魂,不过也好,如此反应方显得真切。”命人将顾惜惜扶起来,见她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笑着伸出手指点点她的额头:“还不明白?不如此,焉知他心里有没有你,痴儿。”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负数,顾惜惜是关心情切,根本就没想到,谢氏不过是试试他们玩儿,不过这其中真真假假,究竟各占几分,就只有本人心里才知道了。
与叶梦鼎来见的那晚不一样,当谢氏换好装束走到外殿时,整个殿内只有刘禹一个人站在那里,殿门口打开着,重重帷幕中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