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利≈哈德森联合律师事务所并不是纽约最大的律所,却是最受有钱人信赖的一家,因为他们擅长的是刑事官司,而不是充斥华尔街的金融并购案。
作为律所的合伙人之一,麦考利希金斯是一个年逾六十的老白男,代表着一种典型的美国白人,保守固执充满了攻击性,当他听到对方的委托者是一位来自大洋彼岸的东方人时,只是表示了谨慎的欢迎态度,因为他首先要确定的是,对方是否付得起每个钟头高达八百美元的律师费?
“嗨,是我麦考利,圣诞节你没有回来,让我们这帮老朋友少了一个有趣的话题,我就不明白了,那个东方国家就那么好,能让你呆上一整年?”
和电话里的人客套了几句,他才说出了自己的目地:“有个事情想让你帮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等回到了纽约,一定请你喝最好的威士忌,我的朋友。”
显然他那位帝都的朋友能耐不小,消息很快反馈回来,对方在帝都拥有一家规模不大的公司,不过一年也有上千万的贸易额,看上去付他的律师费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医院方面证实了,光是包机来回就抵上了这一次治病的费用,说明那是个舍得花钱的主儿,这样的客户没有哪个律师会拒之门外,老白男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件案子来。
表面上来说,并不复杂,也许fbi只是出于对来自于那个东方国家一贯的谨慎,像他们这种老牌的律师行,能够建立起良好的信誉,首先就得在司法界具有一定的人脉,决定行动方略之前,他先打给了纽约市的警察局,案子虽然是fbi在管,可具体办事的人里头,知道内情的也不会少,只有了解得越多,他才能知道要从哪个方面入手会比较快。
联邦调查局纽约分部位于皇后区的那处据点,乔治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翻看着医院里录下的那些口供,由于人数太多,文件堆满了他的办公桌,他拒绝了秘书帮他筛选重点的建议,坚持自己一个人看完,这是一件大案子,疑点往往就在不经意间,他不想错过些什么。
表面上,医院所有的家属都比较正常,在战斗发生的时候,多数人都躲进了病房里,十四楼实际上并没有产生交火,然而那里却是通往天台的最后一层,再上去就是空无一人的行政区,如果这些人里面没有内应的存在,根本无法解释作案者的行动为什么会那样准确。
从证据上来看,那个年青的华夏男子有着足够的动机,因为就在案件发生的当晚,他失去了一个亲人,并且受到了死者的胁迫,可是他的手上没有拿过枪的痕迹,没有火药残留,更没有任何目击者证明他到过天台。
这个人是自己亲自审问的,对方的表现可以称得上滴水不漏,完全没有普通的华夏人面对一个美国警察时的紧张与不安,然而正是如此才显得不合常理,乔治拿着那份笔录,在脑海回忆着每个画面,依然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另一只手上的资料则是出现过的一个女人,两人恰好认识,却不是来自同一个国家,不过对女人的问询,居然牵出了更深厚的背景,虽然只是一个州的议员,却是下一任州长的热门人选,搞不好就会成为这片土地的最高行政长官。
看着照片上的这对男女,乔治有种有心无力的挫败感,直觉不能当证据用,大楼里的监控被完全破坏了,十四楼发生了什么事,只能靠这些人的证言来推测,而最后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这个世界倒底怎么了?他仰面躺在椅背上,所有的战死者无一例外来自于加国,这说明对方在那里有一个基地,他们利用美加之间便利的过关手续,避开了移民局的盘查,两国虽然好得同穿一条裤子,可毕竟也是两个国家,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怎么赢得对方的全力合作,都是上面要头疼的问题。
那是一个国土面积在全世界排第二位,可是人口却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