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的辖制意义,再说了,既使真是那样,授官也需要经过朝廷,并不是私下里就成的。
“你不信?”那人见姜才没有回应,赶紧加了一句:“我身上有信物,是我爹的印鉴,他临死前让人送出来的,为的就是找你们搬救兵。”
姜才朝着施忠呶呶嘴,后者走上来,按照那人的说法,从他的脖子上取出一个银链子,因为东西是贴身藏的,上面带着一丝温度,这么近的距离,让施忠再一次闻到了之前的那种味道,他连对方的眼睛都不敢多看,一转手就将链子递给了姜才。
链子上面系着一个小小的钤印,用汉字雕着“知娈凤州事”几个字,原本应该是四方形的边角已经磨得圆润无比,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事物,不可能是假的,姜才迟疑了一会儿,依然下不定决心。
“放开他。”等手下松开绳子,姜才将那个链子递还过去:“你叫个人为我们引路,至于你还是去后面,如果一切属实,相信会有人处置,你家的仇,我们会替你报。”
“为什么。”那人有些不相信:“就因为我是女人?”
“不是。”姜才摇摇头:“因为你是韦家最后一人,你爹爹绝不希望你同他们一样。”
“可那是我的命。”那人的脸上涂着油彩,看不出表情的变化,可是一双眼睛里,泪水已经蓄满了眼眶:“韦家的仇,必须要韦家的人自己来报,老天让我活下来,就是为了做这个。”
说到这里她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红着眼继续说道:“那条路不仅可以过人,还可以骑马,最要紧的是,除了我,只有我死去的兄弟才知道,你说,你能不带我去吗?”
姜才无言以对,他突然间想起了某人曾对他说过的,让女人上战场,是男人的无能,对方的这双眼睛,让他想起了自己后衙里的那个人,同样是迫不得已,被世道生生逼成了这样。
邕州城里,继右军之后,刘禹亲领的中军也要开拨了,这部人马由邕州守军和各州援军编组而成,虽然还没有来得及换装,但是经过多日的整训,至少精神面貌已经有了改观,在普通士卒的眼中,能够成为大帅的护军这本身就是一种荣誉,至少生命要比其他各部有保障些吧。
“本帅这一走,邕州城就交与你了,旁的倒也罢了,集结而来的峒人,一定要登记c造册,这是大事,切切不可轻忽。”
“下官还是那句话,抚帅坐镇城中,前方的将士才能安心对敌,委实不须亲身犯险。”仇子真接下他的差遣,话里却没有因此而松口。
刘禹当然明白对方是为他好,这些天来类似的话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自己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就一定要做到。战事要怎么打他不会干涉,但是其他的活都是他的,一个连战场都不敢上的统帅,凭什么得到士卒的拥戴?同甘共苦做不到,身先士卒太危险,亲临战场让军士们看到自己的旗帜,总还是可以的吧。
这一切,身为文官的仇子真无法理解是必然的,在他看来,万一前方失利,他这个主帅还能在后方组织起新的防线,否则兵败如山倒,到时候就是一溃千里之势,连邕州城都可能保不住,那就会重蹈十七年前的一幕,这是很自然的,对于胜利他没有信心。
刘禹笑笑没有说话,该说的早就已经说过了,在他们的脚下,排成双列纵队的中军所部一万人正在前行,他们不光是去打仗的,同时也肩负着送粮的活儿。而整条粮道的保障,就要落到滞留在城中的后军头上,等到他们也出发后,赶着大车的民夫就会成为成为这条路上的主力,就像某个电影里所说的那样,胜利,其实是用小车推出来的。
仇子真跟着他沉默了下来,这位新帅对于那些将校的提防几乎毫不掩饰,就连邕州城都没有交给它的原主人,倒底是出于什么依据他不知道,可是就算是崇文抑武最盛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