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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关,如今大帅危病之体,还不知道后续会怎样,突然口出这等惊人之语,莫非又有了什么新的变故?

    “还要某施针吗?”郎中也是称奇不已,刚才还是脸色苍白地毫无血色,被人说了一句什么,就变得精神起来,只是身上可能还是无力,照他的诊断,最好的疗法就是睡上一觉,什么时候自然醒了,也就没有事情了。

    “照做吧,辛苦你了。”李庭芝点点头仍然坚持,郎中无声地叹了口气,取下自己的背囊,将一个小小的布袋子就搁在椅子边上的茶几上,一层层地翻开,露出了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头子。

    他转身去大堂当中的帅案上取下燃了一大半的烛台,拿出火折子点着了,小心地放到茶几的空档处,这时候大堂上已经空无一人,两边守门的军士奋力将镶钉包木的大门推上,光线一下子暗了许多,只余了那支小小的烛台散发着暗红色的暖意。

    “李相公,在下有句话,施针之前想要说与你听。”郎中站在茶几前,从背囊里拿出一小捆艾叶,取出几片在手上慢慢地搓成一条,然后放到烛火上烧出一阵青烟。

    “大夫有话请直言。”李庭芝脱去了外袍,将中衣从肩上拉下,露出了后背。

    “在下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既能引得相公动气,当与日益紧迫的军情有关,若真是那样,不得不劝上一劝了。不多只有一句话,建康城已经没了汪公,若是相公再有个好歹,奈苍生何?”

    李庭芝沉默了,他当然知道郎中的意思,自己身上肩负着几千万人的生计,越是危急的关头,就越不能倒下,可是“事非经历不知难”,纵然他想偷上一时半刻的闲暇,也要元人答应才行啊。

    大江对岸的真州,县宣化镇,一叶扁舟悄然自渡口撑出,朝着对面的建康城滑了过去。负责驾舟的不是寻常的老篙公,而是几个红袄轻甲的禁军军士,站在船头的则是一个文士,他没有拿着一把扇子观景吟诗的心情,脸上满满地都是忧虑。

    江面上早已恢复了战前的繁忙景象,上下交错的船队络绎不绝,作为整个江淮的枢钮,无数的货物会在此中转,上达两淮下抵两浙,中接两湖两江,辐射两广福建,其交通的便利之处比之京师还要更胜一筹。

    “咚!”一声闷雷似的鼓点突兀地响了起来,船头的文士惊异地仰起头,想要分辨一下鼓声从何而来,紧接着就是第二下c第三下一直到五下之后才归玩沉寂,不光是他就连船上划浆撑篙的军士都变了颜色,静静地等待着。

    “咚!”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船撑过了江心,对面的码头已经遥遥在望时,又是一声传了出来,然后跟着同样的连续五下,船上的所有人都已经了然于胸,这是从建康城中招讨使司响起来的,已经许久都没有听到过的聚将鼓!

    “快,再加把劲,某要立时赶回去。”文士的脸上已经有了急色,同行的军士们哪个不知道他的心情,速度已经很快了,又突然碰上大帅击鼓动聚将,不问可知有大事发生,当下都不答话,手下的劲力再度使出,小舟如灵蛇一般穿梭着,朝着船只密集的燕子矶码头靠了过去。

    等到文士急匆匆地跳上岸,鼓声已经响过了三通,没有看到来接他的人,文士无奈之下只能拿出身上的腰牌,抢过一个正准备解开笼头的行商,在他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将腰牌扔到他的手里,然后一脚踏上蹬子。

    “少倾你进城后到府衙来寻某,凭此物还你马儿,还有些许酬劳送上,得罪了,告辞。”

    看着对方绝尘而去的身影,行商这才想到要叫人,不料一看手里的牌子,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人家可说的可不是什么知府,而是城中万人之上无人之下的李相公大帅府,他哪里还敢多一句嘴?

    刚刚接近府衙所在的那条街口,远远地就看到了衙中亲兵实枪荷戟的身影,进一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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