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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得太守重视?

    “原来如此,不过你还真是来得巧,若不是等文宋瑞的题跋送来,早于上月就该开祠了。”解释了一句,虞应龙又压低了声音,“可是泉州有变,不瞒器之,某这里刚刚接到广州督府钧令,要兵要粮,难道要开战?”

    “这个么,某所知亦是有限,不过此事应当是真,说不得此刻朝堂邸报便已在途中,前因嘛与某身上这差遣有些关碍,据说之前琼州遭了海贼,你这邻州难道不曾与闻?”

    黄镛抿了口茶,他敏锐地观察到,虞应龙听到自己的问题,脸色有一个明显的变化,只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这件事雷州是有奏报的,不过与姜才的战报有些不同。

    “此事全是下属徐闻县呈报,言贼人只是进了海峡,却并未上陆,饶是如此也是日夜防备不敢稍有懈怠,某这守臣哪还有余力去管别处之事,日后听说了曾侍郎之事,也是唏嘘不已。”

    “事先没有任何风声么?”

    “不曾,器之的意思,此事莫非别有内情?”

    虞应龙一愣,这话已经带了些试探的意味,他突然想起那天自已亲家的表现,心中突棱了一下,前后这么一联系,隐隐便猜出了一些来。

    黄镛没有答他,这件事朝廷没有明发邸报,不管是为了保密也好、遮掩也罢,他都不宜事先透露,不过看对方的表情,似乎有所悟,两人对视一眼,都举起了茶盏,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此次南下赴任,除了接掌舶司,还要核查姜才被颏一事,做为弹章的起草者,虞应龙自然是第一个被问的对象。两人文武殊途,是不是因为某事起了争执,都未可知,这也是诸公让他顺路走一趟,而不是另派大员前来的原因。

    “柏心,你所奏姜才纵容不法、窝藏逃人一事,可有凭证,首告何在?”

    思忖再三,黄镛还是决定直言相问,对方是个聪明人,再用旁敲侧击之术,可能就会误入歧途,虞应龙听他这么问,不禁有些愕然。

    “别误会,诸公出于慎重,才让某前来问一问,毕竟你不是言官,亦不是主官,一路同僚相互攻讦,非是百姓之福。”

    这话说得很重了,译成白话就是,你又没有风闻奏事的权利,姜才也不是你的下属,吃饱了撑得要去多管闲事?是不是有私仇。

    “器之你既然是代政事堂诸公相问,某在此也当直言相告,此事某是有些私心在里头,不瞒你说出首告发之人是某的姻亲,本为琼州乡绅,当然他只是发起之一,受害者尚不只此事。为何由某上奏,原因不外有二,其一,递到了某的衙门,本官不得不管,其二,就算上交本路提刑,他们管得了么,此事最多不了了之,本官据实上奏,是不想朝廷失一重臣,绝无挟私报复之嫌。”

    “莫激动,只是循例问一问,你说他强占民田、鱼肉乡里,可是为已敛财?”

    这也是说不通的地方之一,琼州是个什么地方,鸟不拉屎,当官都不愿意去。以姜才的前程,只要不犯错,肯定会调回京师的,他会昏了头在这里抢田?打算扎根边疆么。

    “这个么,某不能乱讲,姜某所占之田,都用作了他途,至于是干什么的,你上了任自已去看,或许同你这市舶司还有些瓜葛,不过他强占民田是铁一般的事实,非是某污蔑于他。”

    “那个逃人就在他的后衙,当地百姓无人不晓,器之可以随便找人询问,看看某是否有不实之词。”顿了一下,虞应龙又补充说道。

    话说到这里就已经为止了,再问下去就成了庭审,黄镛心知自己不是大理寺,对方也不是罪人,能够直言相告还要多亏两人相识之故。现在看来,这个虞应龙应当没有说谎,否则到了琼州就可见分晓,黄镛有些迷惑了,姜才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一海之隔的琼州,却是另外一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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