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那里,就算是细节都能对得上,倒底害谁呢?搞死了郭守敬会不会被后人骂死,他不由得微微一笑。
“好算计,廉某差点就上了当,呵呵,佩服佩服。看来刘兄今日登门,说什么变通是假,想要害廉某才是真吧。”
“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尚书不必当真,哈哈。”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想通了,刘禹也不以为意,他这一笑倒让廉希贤疑惑了,对方计策不成,没有丝毫沮丧,难道自己猜错了?这还是头一次,有个同他年岁相当的人让他捉摸不透,对方的话里处处陷阱,偏生躲都躲不开。
刘禹前来除了传达一下官方的解释,还有自己的私事,他看了看房中的几个随从,没有一个同描述相符。难道人不在这里,可是元人的使团人数不少,占地也大,要如何不动声色地查访呢?
“喔,廉某可否问一句,承旨适才所说的,会是什么样的变通?”
房中沉默了一会儿,廉希贤这才想起刚开始他说的那些话,只有确实了这些话的真伪,他才能判断刘禹后面说的是玩笑还是试探,两人这算是第二次正面交锋了,他并不想再次落在下风。
“这个么,想必不久尚书自己就会知道,刘某这会就算说了,你也多半不信。非是某要卖关子,此来也是受上官所遣,总之你知道那是传言就对了,天色不早,刘某就不叨扰了,就此告辞。”
既然事情通知到了,刘禹也不想和他再多啰嗦,同他聊天太费脑子,有这功夫还不如抱着小妻子讲故事。见刘禹的去意已决,廉希贤也不作强留,今天的一番话下来,信息量太大,他也需要时间好好消化。
廉希贤的房间在驿馆的二楼,出来到楼梯还有一截长长的过道,出于礼貌,他准备将刘禹送到楼梯口。两人刚刚走到,就见对面的楼道中窜出一个人,速度有些快,差一点就撞上了他们。
“尚书,可是宋人来了,他们让......”
“尊使在此,不得无礼。”
没等那人说完,廉希贤就出口打断了,元人的使团里会有这么莽撞之人,让刘禹好奇转头看了一眼。一看不打紧,这个穿着普通随员衣服的年青人,不就是消息里描述的那个么?
“下属无礼,冲撞了贵人,还望恕罪。”
“不知者不怪,尚书留步。”
刘禹很满意这一次的收获,笑着同他一拱手,再也没有去看那人,只要是确定了就好,瓮中捉鳖,鳖还跑得掉么?走出驿馆的时候,他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让跟随的亲兵暗暗称奇。
就在刘禹带着亲兵准备回府的时候,孙七刚刚从刘府走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钱袋子,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如坠云里。站在府外的坊道上,他仍然不敢置信,不过一面之缘,竟然解决了他所有的麻烦,这是天降贵人啊。
袋子里装着几吊铜钱,按照那位美得让人无法直视的女主人的话,这是聘自己为府中管事开出的工钱,预支一个月再加上安家费,里面没有一张会子关子之类的废纸,全是沉甸甸的青白方孔铜钱!
有了这些钱,之前欠下乡亲的那些就可以还了,都不是富裕人家,人家不开口要,是可怜自己,他心里又如何不知。有了这些钱,娘子的药就有了着落,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想必心情一好,再也不会做傻事了吧。
当然这些银钱还只是惊喜的一小部分,自己未来的东家,竟然是个前途无量的京官!仅仅几个月前,他为刘禹写的那张帖子,还清楚地记得,上面写的是白身,这才过了多久,已经是从四品的侍制了,孙七在丰乐楼做的帮闲,就是侍候这些官员们的活,那些复杂的官品职事,对他来说全都谙熟于心,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这也罢了,主家娘子虽然年纪不大,可那做派一看就知道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