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胃口。
“此物升道兄觉得如何?若是卖与蕃商,是否可行。”
刘禹带来的礼物就是那种双面台镜,这事物当年在大都城卖得极好,上到王公贵族,下到普通富户,都趋之若鹜,他很有信心在这里也是一样。
“这就是那琉璃镜儿?果然不错,听闻你送入宫中,每个主位都有一份,说实话,我那内子还曾嘀咕过几句。”谢堂爱不释手地抱着镜子看来看去。
“这么好的事物,为何要卖与蕃人?却不知作价几何。”
接着就一脸鄙夷地说道,刘禹倒是很羡慕他这种自然而然流露的天朝上国心态,哪怕国家已经风雨飘零朝不保夕了。
“这种要贵一些,一千瑉吧,还有种小些的单面镜,三百即可。”
听到他的报价,谢堂倒吸了一口气,倒不是嫌贵,而是这样没法交易啊。
“恕我直言,那些蕃人可没有多少银钱,大都是易货而已,他们一船货只怕都抵不上这面镜子,有没有更便宜一些的?小点差点都无妨。”
他一解释,刘禹就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后世大航海时代,欧洲人还没有发现美洲大陆,这时代的海贸都是以货易货,蕃人运来香料、毛皮、地毯之类,然后定个价从宋人手里换走丝绸、瓷器。
不过看他的反应,这生意肯定是做得的,再过个两三百年,威尼斯就是靠着垄断了初等的制镜工艺,用这项贸易撑起了一个国家,没道理拥有二十一世纪的他会不行。
“那若是有了这等事物,升道兄可能算算琼州司今年能做下多大的数目?”刘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叶贸易也是个大头,可现在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
“老弟是说......”谢堂看着手里的镜子,突然有了明悟,此子今天来访,目地绝不单纯。
“记得老兄前些日子去我那府上说过,在这京师之地,靠着点俸禄,妻儿都养不活。小弟过后一想,确是如此,于是与岳父大人商议一番之后......”
见他来了兴致,刘禹深知不能着急,他这番话其实就一个意思,这一趟前来,我是和叶家老爷子商议过的,相信谢堂肯定听得懂。
“然则?”果然他竖起了耳朵,就连镜子也放到了一边。
“升道说过海利其厚,某亦然,尔等不过在各地收些成货,再贩至各司与蕃人贸易。利虽大,可分润的人也多,如此一来,到手的也不过尔尔,某说得可对?”
刘禹事先当然也做了些功课的,这些权贵垄断的其实是进货权,而真正的大头却是远渡重洋带来的巨大差价,这些都在沿海那些个大海商手中。
“有何不妥吗?”谢堂奇怪地问道,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出海是有风险的,他们这样可以说毫无风险。
“太少了!”刘禹摆摆手指,为他的眼光感到悲哀。
“子青可有教我?”谢堂被他这么一盯,想到在圣人面前截然不同的评价,浑身都不舒服。
“很简单,做把大的。”
见猎物上了钩,刘禹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一付成竹在胸的模样,然后从怀里掏出打印好的一撂纸递给了他。
被装订得整整齐齐的打印纸一放到面前,谢堂就看直了眼,封面上写着几个字,为了方便阅读,刘禹还做成了右翻的竖排模式,以适应他们的阅读习惯。
越往下看,谢堂的表情就越惊异,等到看完后面那份招股计划书之后,已经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只不停地摇头。
刘禹能理解他的反应,当初大致同叶梦鼎说了一下,他不也是如此,谢堂明显要比前者懂一些,他之所以不敢置信,是因为那个数字太庞大了。
是的,刘禹的心很大,既然要做,当然要像他刚才说的那些,玩把大的。其实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