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超市买来的,全是最普通的那种,这个老板的癖好有些奇怪,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家么?苏微站在房中,就这么目送他走出去。
“你说什么?”刚刚在自己的府中坐下,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就被一个亲兵的报告惊得跳起来。程鹏飞死了?自杀在大牢里,为什么,刘禹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为人所害,可看到那封字迹工整的遗书,他却糊涂了,为了家人?难道他的家人不在鄂州。
找来看守的禁军,一问才知道他曾被汪立信叫到过制司府中,再回到牢中才发生了自杀事件。刘禹立刻出府赶去制司,汪立信好似知道他会来一般,穿戴整齐等在院中,刘禹急得连礼都忘了行,劈头就问了出来。
“子青,‘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鹏飞此举,老夫也引为憾事,只是你那个设想,某与李帅等人商议过了,确实无法实行,与其让他空怀希望,倒不如将实情托出,如此一来,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吧。”
“这却是为何?招讨,岂不闻‘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如今鞑子新败,正是我等有为之时,何故要踌躇不前,坐失良机。鞑子不比我等,只需过个一年半载,就能恢复过来,到那时,我等拿什么去退敌?”
刘禹滔滔不绝地说着,奇怪的是,不知为什么,汪立信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称许,沉默地负手而立。一旁的汪麟几次想忍不住想插话,都被他严厉得眼神制止了,一口气说完,没有得到回应,
“说完了?那就赶紧出去,城中多少事情等着你,老夫累了,没什么事别再来打扰。”汪立信摆摆手,没有理睬他投过来的不解目光,将他打发出去,看着这个年青人的背影,遗撼的表情写满了脸上。
一股愤闷无法疏解,刘禹烦燥地在大街打马狂奔,好在没什么行人,不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气象,这是城中的百姓为了战争的胜利和结束在欢庆,可刘禹却没有多少欢愉的心情。
不知不觉中跑到了西门附近,他跳下马跑上了城楼,望着漆黑一片的城外,像极了那天晚上反攻时的天色,只可惜......
“大帅是不是早就知晓此事了?”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响起,刘禹转身一看,李庭芝带着几个亲兵走了上来,没有理睬他的发问,李庭芝首先将那些亲兵打发走,这才走到他身边,偌大的城楼上,空荡荡地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还记得本官与你家招讨相识,那是咸淳五年冬,某接替病重的吕文德任京湖制置使,诚甫公时任荆湖南路安抚使、知潭州,为解襄阳之围,某调集两湖之兵,可真正可用之人仅数千,其中以公所创之威敌军为甚,无奈功亏一篑,可谓某平生撼事。”
“这些你都知晓,可你不知道的是,范文虎坐拥大军,不听号令,某曾多次弹劾于他,欲请代其职,都被贾相公所阻。而诚甫公数次向某进言,劝某断然处置这厮,可惜啊,那时本官瞻前顾后始终下不了决心,才纵了那个奸贼后来投了敌。”
李庭芝的声音十分低沉,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惆怅,刘禹听懂了,他是在告诉自己,汪立信决不是为了自己的官位前程才如此做的,可若非如此,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这里面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大帅既然有此憾事,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补救机会,只是不知道愿不愿去做?”刘禹将那份计划书递了过去,刚才在招讨府只顾着说话了,都忘记了把这个拿给汪立信看,李庭芝接过这本书一样的东西,走到立在城头的火把下翻看。
才看了几页,他就大吃一惊,纸上写得明显就是上次那个设想,只不过远比上次要详细,几乎包含了所有的因素。已方的情况也就罢了,为何敌人的一切举动都能细细列出?难道,他早就派出了细作混入荆湖。
刘禹看着他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