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将旗,因此当中的大旗上写的是一个“张”字,正是这队骑兵的统领。
“什么,拦在前路,什么旗号?多少人?”赵溍听前面探路的护卫回报,有些慌神。
“似乎是个张字,约莫有数百人,侍卫亲军马军服饰。当先一个未着甲胄,像是个文官。”护卫细细地述说,赵溍越听越惊。侍卫亲军那就不是建康兵马,临安府出来的只有那位江淮招讨大使,此事恐怕难以善了。
“东翁莫慌,某前去会会。”作为幕僚,陈先生知道这时候自己要上了。
陈先生带着两个护卫拍马向前赶去,不一会就看到了拦路的兵阵,长枪如林,排列齐整,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当前一人文人打扮,眼神轻佻地看着前方。
“前面领军是何人,为何拦在此处,我等乃是沿江制置使司兵马,休要误了军机大事。”两腿有些战战的陈先生硬着头皮上前,隔了五十步便停下马,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你是赵溍?”刘禹瞥了此人一眼,出言问道。
“某乃是制帅幕下......”来人如此直呼一位三品高官的名讳,敌意已经很明显了。
“你不是赵溍?”刘禹不耐烦地打断他。
“自然不是,东翁车驾便在后面,尔等怎可......”陈先生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
“滚!叫赵溍前来说话。”刘禹再次打断,冲他一挥手,没功夫和这等微末小吏浪费功夫。
听到陈先生的回报,赵溍更是忐忑,来人如此不通情理,只要寻自己说话,所图为何?转头看了一眼装满财物的牛车,莫不是冲这而来,可这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官道,他们怎么敢。
等了一会见再没人前来,刘禹朝身后一扬手,整个军阵开始行动,最边上的两队朝着两边散开,中间的两队在刘禹的带领下向前压去,对着前面百步远的那队人马形成了包围之势。
隆隆的马蹄声在周围响起,而且越来越近,对被包围的人来说无疑形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护卫都面露惊惶之色,抽出兵刃,围作一团。就连那些拉财物的牛,都不安地原地跺着蹄子。
“弃械,解甲,坐下。”随着骑兵们的一声声大喊,护卫忙不迭地扔下兵刃,也不顾泥泞,就地坐下,这是标准的投降动作,如若不从,很可能就是长枪的穿刺。
“莫要动手,莫要动手,制帅在此!”陈先生急得乱喊乱叫,赵溍已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了,这才叫作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看这架势,根本就是奉旨捉拿犯官,押解槛送京师的节奏啊。
“赵溍何在!”见已方控制了局面,刘禹催马上前一声大喝。
“某便是,尊使来者何意。”被陈先生推了一把的赵溍忙出口说道。
“随某来。”刘禹朝他招招手,赵溍吓得一缩头,刘禹朝一个骑兵示意,那骑兵端起长枪就对准了他,赵溍无法,只得磨磨蹭蹭地走出来。陈先生还想跟过来,刚抬脚便被一只枪杆架住。
刘禹下马带着他走到路边的一处小坡上,看着眼前这位吓得脸色都煞白的紫袍高官,心底突然升起一种肆虐的快意。
“赵制帅为何到此?”刘禹看着不远处的人群,开口说道。
“建康城中官兵作乱,本官意欲回京,尊使为何要阻拦?”赵溍见不是要杀他,定神回答。
“作乱?某怎么听闻是有人故意挑唆,制帅不知么?”刘禹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
“竟有此事,关本官何事,你究竟想做什么。”赵溍心虚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某来此,特为和制帅做一交易。”
“你是谁,想做何交易。”赵溍生怕对方会说出‘特为借尔头颅一用’之类的话。
“你既然如此费尽心机弃了那建康城,想必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