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敢取笑为师!”竹照师太笑着屈起葱指,食指轻轻一弹,“嗤!”一道指风呼啸而至。
李慕禅轻轻一拂,消弥无形,忙道:“师父饶命!”
竹照师太道:“无情袖有几分火候呀,扫台阶也有好处,……对啦,你出关后,要接着扫台阶!”
“是——!”李慕禅声音拖长,无奈摇头。
竹照师太笑脸慢慢收起来,道:“湛然,到了师叔祖那里,少说怪话,师叔祖的脾气不好,真能把你打个半死!”
李慕禅笑道:“我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不怕。”
竹照师太杏眼一瞪,嗔道:“臭小子,再顶嘴,台阶就再扫一年。”
李慕禅呵呵笑道:“是,弟子明白了,……师父放心罢,我心里有数的。”
竹照师太撇撇嘴,不屑道:“哼,有数!……就你那牛脾气上来,有个屁数!记住了,别惹师祖生气!”
“……是。”李慕禅忍着笑,郑重点头。
师父娇艳俏丽的一个美人儿,说起粗话来,倒也别有几分风韵。
见他这般,竹照师太舒了一口气,瞪了几眼,挥挥手:“赶紧滚吧,跟那几个狐朋狗友道个别,快去后山,别磨蹭。”
李慕禅朝温吟月施了一礼,道:“我不在师父身边,有劳师姐了。”
“师弟放心去罢。”温吟月淡淡道,面无表情。
她一直坐在旁边,冷艳而性感,李慕禅看得心痒如猫挠,却只能强压着。
竹照师太摆摆手:“快滚,快滚,我好像七老八十,要人照顾似的!”
李慕禅看一眼温吟月,觉得她这话不太对,但师父赶人,只好罢了,笑着又合什一礼,退出了无极殿。
李慕禅跟梅若兰,小圆,宫轻云,还有李纵横,宋文斌告别,惹来他们一番羡慕,能得太叔祖指点,确实是奇缘。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来到后山树林。
晨曦初露,空气清爽,身体仿佛被荡涤一番,清虚爽利,他暗自想,这次太叔祖不会更早了吧?
到了树林,不见太叔祖,却见四个中年男子,正抱剑倚树,百无聊赖的打盹,浑身懒洋洋的。
听到李慕禅衣袂飘荡声,四人蓦的睁眼,电光迸射,驱去树林的黯淡。
李慕禅觉得眼前一亮,心中凛然,这四人内力深厚,乃是高手,不知到底何方神圣,是沧海山的人么。
他身法变缓,轻飘飘来到四人身前,扫一眼四人,合什一礼:“四位前辈有礼了。”
四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一个马脸汉子说话:“你就是湛然吧?”
李慕禅点头:“正是,不知四位前辈高姓大名?”
马脸汉子大眼,剑眉,高高的鼻子,虽跟英俊搭不上边,却英武过人, 他哈哈一笑,转头道:“这就是了!”
他又道:“湛然,咱们是演武堂的,我姓赵,姓名就不必说了。”
“原来是赵师叔。”李慕禅看其年纪,猜他们是师父一辈,合什一礼,道:“四位师叔在此,是等我吧,有何吩咐?”
赵姓中年道:“咱们奉师叔祖之命,过来会一会你。”
“太叔祖这是何意?”李慕禅皱眉。
赵姓中年人苦笑摇头:“唉……,师叔祖有令,要咱们四个来对付你,胜了,则没什么事,败了,三天不能听饭。”
“那我呢?”李慕禅问。
赵姓中年人道:“你也一样,败了,三天不能吃饭。”
李慕禅苦笑:“太叔祖好狠!”
赵姓中年人摇头苦笑,却不敢附和,大声咳嗽一声,道:“来吧,咱们要四人同上,湛然不如认输,省得麻烦!”
李慕禅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