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朝阳山一野道士罢了!”
李慕禅想了想,没听说过朝阳山。
李慕禅合什一礼,郑重道:“多谢郑道长指点,拨云见雾!”
“行啦,说这些虚头巴脑的干什么!”郑道士摆摆手,抚髯微笑道:“有没有好酒?”
李慕禅摇头,笑道:“我自酿的酒虽可入口,可惜,没带来。”
“哦——?”郑道士寒星般眸子一亮,忙道:“你的酒味道如何?”
李慕禅心头一震,只觉身体被目光照透,笑道:“尚可,喝了我自酿的酒,很难再喝别的酒,……无异白水,毫无滋味!”
“好!好!”郑道士抚掌赞叹,呵呵道:“怪不得我看着你小和尚顺眼,觉得投缘,才多嘴,……原来真是有缘!”
“道长想喝,不妨去我家里。”李慕禅道。
“好啊,等卢老头过完寿,咱们去你家!”郑道士忙不迭点头。
他嘿嘿笑道:“小和尚,若你酿的酒真好,老道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李慕禅摇头,微笑道:“道长,一点儿酒罢了,算是感谢道长的提点,不敢再贪图其他!”
郑道士抚髯而笑:“我老道可不是厚脸皮的人!”
他站起来,打了个饱嗝,摆摆手往外走:“就到这里吧,走啦!”
转眼功夫,他消失在花圃之中。
倏然而来,飘然而去,李慕禅暗自赞叹,确实高人风范。
阳光普照小院,明亮而雅至。
李慕禅在院中负手踱步,时而抬头望天,时而低头望地,目光迷蒙空洞,若有所思。
“啵啵!”敲门声响起,李慕禅停步,淡淡道:“请进。”
冯世生推开门,猫着腰探头:“大师,家师寿筵已开,请您入座。”
李慕禅直接走出来,道:“走吧。”
他一身僧袍,左手戴一串佛珠,轻轻拨动,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大师,你的剑……?”冯世生迟疑一下。
李慕禅道:“老爷子大寿日子,岂能妄动刀兵,且放那里吧。”
“……好。”冯世生迟疑一下,点点头。
他心下却不以为然,刀在人在,刀是你最好的伙伴,是你的命,要须臾不离,即便洗澡睡觉,也要搁在伸手可及处。
否则,一个不小心,受人暗算,没有刀也就没了命。
这是卢老父子对一直以来的教诲,冯世生深以为然,刀就是自己的命,没了刀,自己就像没了牙的老虎。
他在前头带路,从往西而行,很快转到大厅,没进大厅,已听得里面热热闹闹,声音喧杂。
冯世生在前,引李慕禅进大厅。
大厅宽阔,此时摆了十桌,竟不觉拥挤,桌上宾客,多是双眼精芒闪烁,太阳穴高鼓之辈。
看到冯世生这个关门弟子来,众人有的转眼望去,看着他引李慕禅进了最上一桌,大是好奇。
随着李慕禅坐下,更多人望过来,好奇之意更浓,彼此对视,窃窃私语,在讨论这和尚是何方神圣。
这一桌乃上宾,共坐了七人,无一不是德高望重,武功高深的一方大豪。
飞天猴王纪存志,齐天剑客柳飞絮,天南一剑孙子楚,江陵大侠顾良诸,天南神医傅青廉,绝刀门门主华世君,玉仙派掌门林琼英。
这些人物,除玉仙派素来低调,神医傅青廉非武林人,其余五位,跺一跺脚,整个天南武林都要颤一颤。
这小和尚何德何能,竟能与他们坐一席?!
众人窃窃私语,打听李慕禅的来历,却无一人知晓。
李慕禅前两天,一直呆在院中,苦思紫阳碑,不出院一步,无人见过。
“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