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的来客年轻的女王倒是平静许多,同样的颔首致意后沉声道:“我需要您的帮助,伟大的圣殿大祭司。”
当白露行宫外围高大的灌木丛刮起寒意料峭的春风,有心人仿佛听到了女王的权杖发出了“咔嚓”的轻响。
当商议随着一位白发老人的介入渐渐接近尾声,毕竟还年轻的玛蒂尔达缓缓坐在椅子上,裹着黑袍的大祭司发出生铁摩擦的锈涩声音:“女王陛下,下个月神诞日庆典,请您的夜枭军团务必准时出席。”
玛蒂尔达点了点头,神情沉稳地回应道:“这是当然,希望事情如你我所期待的顺利进行,您要知道,动乱对我们来说不啻于一场灾难,萝合兰那边”话未说完,她对面的黑雾倏地卷向门口,下一刻端着果盘的侍女便被整团雾气笼罩绞缠起来,侍女清秀的脸庞上布满了惊恐,想要呼叫却发现喉咙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攫着,丝毫发不出声。玛蒂尔达嗖的起身,刚要制止就被白发老人坚定的挡在面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多年陪伴自己身边的侍女面孔渐渐扭曲,直到瞳孔失去光彩,金发变得暗淡,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流逝在无边无际地黑暗中。
整个过程其实不过眨眼之间,目睹了这一切的玛蒂尔达却仿佛经历了漫长的一天,檀口微张,怆然伫立。出手狠辣的黑袍祭司收割完生命,静静地站在原地,脚下躺着温热的尸体,朝女王颔首示意后又化作一团黑雾飘散而去。
“秘密之所以为秘密,必要的时候是需要用死亡来保守的。”白发老人转动着浑黄的眼球,平静地说道:“您需要这样的经历,女王陛下。”
“我知道,尼采老师。”玛蒂尔达走近侍女的尸体,擦去眼角的泪珠,脸上的恐慌也消散一空,迅速恢复女王的高贵沉稳,低声道:“加上下个月的蓝色晶石,她的精神会变得极度恍惚会来不及反应,到那天除了南部城邦的个别贵族,整个帝国三分之二的人会站在我们这边,加上圣殿祭司的协助,她会在王位上被拖下来。”女王顿了顿,握紧双拳沉声道:“但我要她活着,这是我允许政变发生的唯一条件。”
“如您所愿,女王陛下。”白发老人弯下老迈的身躯,转身离去。
等房间终于清静下来,玛蒂尔达缓缓在侍女面前蹲下,精致的脸蛋上渐渐淌下两行清泪,想必当老人吩咐她送果盘进去的时候,天真烂漫的少女并未发现那张慈祥的面孔下隐藏的杀机,就葬送了自己还没怎么绽放就结束了的一生。静静流泪的女王摘下地上的一颗葡萄,轻轻放进嘴里,满嘴苦涩。
灯火通明的萝合兰宫,地板上蔓延着鲜红的酒液,来自冰原的巨大白熊在铁链下咆哮狰狞,赤身的精装男人们欢笑着聚在一起,无一不是面容俊朗身姿挺拔。斜躺在王座上的女人眼神迷离的看着地面,身上的薄纱蝉翼般遮住浑圆欲出的双峰,修长的双腿像频死的美人鱼轻轻甩动着尾巴,只是跟她的妹妹如出一辙的精致脸蛋尤为显得苍白颓废,嘴角还挂着些许蓝色粉末。
“女王陛下”一个男人凑近女王身边,亲吻着她光滑的手臂,眼神中的炙热丝毫不加掩饰。
“咯咯。”胳膊传来的痒意使迷离中的女王轻笑起来,她伸出胳膊搭在男人的肩膀上,两团柔软抵在他的肩头,姿态慵懒的轻声呢喃道:“终于忍不住了吗?来吧,来吧,小玛蒂尔达”
那年夏天,王宫的后花园里两个欢快的身影追逐着,欢笑着,吵闹着,一个披着洁白床单像圣洁的女祭司,一个戴着黑黢黢的面具好似可怕的魔鬼。她们途经之地鲜花盛开,阳光温和,终于累了,一起躺在花园的土地上,披着床单的女孩笑着指向天空,说自己比妹妹早看到一分钟阳光,做什么都比妹妹早一分钟
男人咽了下喉头,刚想把手从女王的大腿上挪到那团丰满时,一只搭在他肩膀上的纤纤素手毫无征兆地捏碎了他的喉咙,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