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飞速绕了五六个圈,又牢牢打了个死结。
“行了。”他招招手。
孙六猴立即前移几步,将手中树藤往下方悬崖一抛,回过身来使劲一拽,确定树藤绑得牢靠了,这才身子一跃,顺着树藤往下去了。
“担心!”魏真在上面急声叫道。
他要留在上面把风,但心中仍不放心孙六猴,急忙跑至悬崖前,匍身望了下去。
这一望,立刻有一种脑晕目眩的冲刺感急剧袭来,让他的身子不由一僵,几乎忘记了呼吸。
目光所见之处,崖壁犹如刀削一般,平整似镜面,竟找不到半点落脚处,下方更是雾气蒸腾,雾气之下则是一眼望不见尽底的深渊。
隐隐在绝壁的半腰处,一块长形岩石凭空伸出,上面一颗硕壮的扇状针叶树傲然挺拔,如为其遮风挡雨,风雕的老巢应该就在树下的石岩间。
孙六猴长瘦的身形便若山中老猿一般,悬挂半空,在凛冽的山风中飘来荡去,看得魏真心头阵阵发麻。
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漫长,眼看孙六猴距离那下方的长岩石越来越近,约莫只有七八丈的距离了,魏真悬着的一颗心渐渐放下,带着几分忧色望向了长空。
视野里依旧是晴天碧云,但下一刻却隐约有一点黑影显现,魏真揉揉眼睛,那一点模糊的黑影顿时清晰了几分。
“不好。有一只先回来了!”
魏真急忙提扯树藤,嘴里跟着发出“啾啾”的啼鸣,这是两人早先约定好的紧急暗号。
此时孙六猴刚好落脚长岩,一股子兴奋之间,哪里顾得去听和看其它。
“来不及了!”魏真暗叫糟糕,天空的黑影越加清晰了。
魏真急得直跺脚,再也顾不得多想,三两下扯开衣物,将一对手掌牢牢裹住了,然后紧紧握住树藤,脚尖往下一夹,眼睛随即跟着死死一闭,身子直接往下坠落而去。
这样一来,他的速度自然比孙六猴要快了数倍,危险程度却也增加了许多。
魏真急坠的那一刻,只觉剧烈的山风猛然从口耳鼻间灌入,五官感识似乎离体而去,他却并不敢睁眼相看。
孙六猴终于发现了上面传来的动静,见到那道急坠的身影,心头骇然一跳,急呼道:“师弟,师弟!”。
魏真恍惚间听到有人出声呼唤,不由大着胆子睁开眼睛。
孙六猴已疾步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他急坠的身体,只听扑通一声,两人触不及防下一块摔落到了岩石的边缘上。
“你怎么下来了?”孙六猴急问道。
“回来了!”魏真只来得及说出三个字,二人头顶天空已是一暗。
孙六猴此时就算再笨,业已明白魏真冒着生命危险赶下来的原因了。
他拉起魏真,四处一瞅,发见在这块长岩与山体相接的地方尚有一道石隙,二人立时急急钻入了进去。
两人身子刚刚藏好,头顶一阵旋风遽然刮下,一尊青色的巨雕身影恰恰落在了长岩的正中间。
正是其中的一只风雕,它睁起硕大的眼睛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口鼻吸合间,一束厉芒在雕眼中闪烁,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孙六猴心里直叫苦,盯着魏真血肉模糊的双掌,既是心疼,又是害怕,心想着若只是自己丢了性命还好,连累了小师弟却是千不该万不该了。
风雕又抽动了几下鼻息,冷厉的眼神在岩石间几点若梅花印般的血滴上一扫而过,便迈动大步,一步一步向魏真和孙六猴藏身的地方走近,双翅微张,已然作出了攻击的姿态。
孙六猴眼见躲不过,心下一横,疾向魏真打了几个眼色,身体陡然从石隙间跳出来,口里大呼道:“爷爷我就在这里,还怕你这畜生不成?”
他右手一扬,打出一个“火球符”,符纸直朝风雕飞去,将要靠近间在空中燃烧开来,化作了一个脸盆大小的火球。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