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无依无靠,没有亲人,只有魏老头是这世上他最亲最近的人,他不愿意失去。
“魏真!”魏老头语气陡然变得严厉,双手托住了魏真的小脸蛋,但对着这一张红彤彤的小面孔c纯净眼眶里正在打转的泪水,他的声音下一刻又不由变得柔软了。
“傻孩子,老头真的要走了,走了就永远回不来了。”
“哇”的一声,魏真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泪如泉涌。
魏老头并未阻止,任由他哭,宣泄心中的悲伤,其实他又何尝舍得离去。
“你记好了,在”魏真稍稍停歇时,魏老头一把将他紧紧搂到怀里,细细嘱咐了一番话,接着双眼一睁一闭,干枯的脑袋就此歪了下去。
“啊!不要死啊,魏老头”
魏真哭得撕心裂肺,小小身子陡然一阵抽搐,霎时不省人事了。
两日后,野狗镇外的一座偏僻小山上,这里到处是一个个坟包和竖起的木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座矮矮的坟,那泥土的颜色新鲜而润泽,显然是一座新坟。
坟前竖着一块一尺来高的木牌,上面写着“魏老头之墓”五个墨字,一身素服的魏真安静地倚在坟前。
“魏老头,我又来看你了!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烧鸡c烤土豆,还有野菜粥。”
“你不要生气了,快出来吧,睡也睡够了,大不了以后小真子我,什么都听你的,不惹你生气”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着,也不知说了多久。
远远地,两个一胖一瘦的身影向着这边跑了过来,正是魏真的两个小玩伴赵厚德和杜锁。
“魏真,我老爹说你过几天就要离开野狗镇了,是不是?”杜锁细声细气问道,声音如同一个女孩儿。
魏真眼神一黯,良久才点了点头。
“你要去多久?”虎头虎脑的赵厚德使劲吸了一口鼻涕,一边挠揉着眼睛。
“我也不知道。”魏真顿了顿,接着道。“但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魏老头也在这里了。”他的声音不自然的又低了几分。
“那好呀,到时我们又可以一块玩了!”两个玩伴一起高兴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东一句西一句地瞎扯,毕竟小孩子心性,哪里明白得世事多变,人如苍狗。
“魏真,我们掏鸟窝子去嘛?”
“不去了,我要多陪陪魏老头,他一个人在里面会很寂寞。”
“哦,那我们先走了。”
待得两个玩伴走远,魏真又斜躺了下来,一边继续跟魏老头述说野狗镇上c他们破屋里的一些锁碎事,一边把玩脖子上多出来的一个小指头大小的玉珠。
这珠子看似玉制,又不完全是,里面隐隐有一丝雾气,连见多识广的赵郎中也不认识。魏老头在床头墙角的遗信里,说这珠子是魏真爹娘留给他的信物,当年捡到他之时被放在了襁褓中,怕他不小心弄丢,所以一直没敢让他带。
除了这封信,还有三块树皮样的东西和一只半个巴掌大小的配饰,那配饰上面只刻了一个十分简单的符文。魏老头以前老叫魏真学一学,可他就是宁死不从,所以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临死前叮嘱他,拿着这个配饰去往一座名叫胶兹城的城池,交给城中某家客栈的掌柜,以后自然有人照顾他。
这就是魏老头死后留下的全部东西了。
“我有亲爹亲妈吗?他们在哪里?为什么要扔下我?”魏真双眼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玉珠里的那一丝雾气之上,小脑袋里一片胡思乱想,竟致一时失了神。
心神恍恍惚惚间,他不知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这里一片空旷,看不到天空,看不到大地,也看不到一个人影,淡淡的雾气漂浮在空中。
“这是什么地方?”魏真强忍心中惊异,四下探望,深呼吸了一口气,一丝雾气顺着鼻孔而入,这雾气也不知有毒无毒,他一吸之下,精神振奋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