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伸出去的手有收回来。
瘦子看了下老端倒下的方向,袭击应该来自墙壁上的挂饰那边,怎么可能?!“你看到什么了吗?”
“没看清,像是个苍蝇?”二龙也去看墙壁那个方向,几步过去把挂饰撕了,干净的墙壁上什么都没有,顺着墙壁往上看,通风口的网眼正往外拂着微风。
他们一向谨慎的很,这个通风口直接通到舱房外面,长度有近四米,直径只有十公分,不可能有人钻进来。
瘦子qiāng口上膛,一把揪住另一个捂着嘴哆嗦着爬到角落里蜷缩着的女招待的头发,几下把她身上裹着的两件不比手绢儿大的衣服扒光,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另一个女招待同样。二龙yīn着脸呼叫外面的保镖进来检查老端的伤口。
大厅仍旧在狂欢,好像末日来临也不能让他们停止。
老端眼窝里流出粘稠液体的速度慢了许多,但是看着他脸颊到衣襟上的那些量,大家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整个脑袋里的东西都快被弄出来了。
几个涌进来的保镖先是齐齐一惊,接着倒是很快冷静下来,为首的一个凑近了看情况。
老端的伤口很奇异,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直shè入眼睛击碎了玻璃体接着贯穿大脑却没有从后脑勺shè出来。这个东西应该体积很小,因为老端松弛的眼皮下眼睛并不大,眼睑和眼皮眼眶都没有丝毫受伤。
二龙按住额头,他qiāng法最好,眼力不错,“是个苍蝇一样的黑点,不,还没有苍蝇大。”
秦胜坐在一边到目前为止一句话没说,或者说,他是被二龙和瘦子这样冷静坦然的态度惊到了,尽管他本身不承认被吓住。
不到五分钟之前老端一下子死在眼前,这两个人竟然能这么淡定,已经开始商量找人上来把老端脑子剖开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能控制这些兄弟,如果不是有能力给他们走私军火出来,他们早就不耐烦给自己分红了吧。不,那根本不叫分红,应该说那就是买军火的钱。
秦胜感觉自己好像被分成两半,一半冷静如冰,努力在思考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办;另一边暴怒如火,但是又不能明确暴怒的理由,或者说事实与自己所想的不同这个理由他不愿意承认。
二龙和瘦子却没工夫管他了,朝手下使个眼色让他们看着秦胜在这间屋子不能出去,两个人一前一后出去安排全船的保镖喽啰上上下下搜索不在客人名单上的陌生人。
秦胜要跟着出去,却被人拦住推回去,“胜哥外面太危险了,您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安全。”
“我危险,瘦子和二龙出去不危险?不把我当兄弟是么?!”秦胜哼笑一声,坐回沙发上看看自己的情况,两步之外是老端的尸体,周围除了阿林之外围着五个保镖,好像是被保护起来了。
分明就是监视!果然已经没有人跟自己一条心了!只带了阿林上来,大意了……
但是想想军火,他腰板又直起来,再没有比自己更稳定的货源,他们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外面的音乐越来越高亢,时间接近凌晨,狂欢人群的情绪到了极限的high点,只是好像外面的海上起了大风,船体摇晃的比刚才要剧烈许多。
舞池里许多人晃着蹦着就忽然脚下不稳摔倒了,接着就随便拉个什么人滚成一团,没人注意到,真的有人倒下去就再也没起来,或者,就算看到了也没人关心。
弥漫的酒气烟气,诡异的人体气味儿里,渐渐升起了些血腥气。
出去在主船上转了一圈没看到任何异常的二龙和瘦子站在夹板的两头忽然都打了个机灵,因为这个感觉,两个人毫不犹豫地带着身边的几个人手冲往连接几条船的舰桥,要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