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我姓黄,”看裴佳木三人小的小嫩的嫩,觉得肯定比刘老太太好说话,又补了一句,“我是司机的姐姐。你是什么人?”裴佳叶之前料理丧事,她是见过的。
裴佳木态度干脆利落,“我叫裴佳木,是裴佳颖的弟弟。家里父亲病重,后面的事情我来料理。”
黄女士的眼神转了转,看到裴佳叶一直紧紧抱着的孩子身上,“我知道我们的赔偿里包含给这个孩子的抚养费吧,看起来那边两个不讲理的不会管你们,你两个小孩子从他们手里抢的出钱?”
裴佳木眉头一挑,这家肯定也从保险公司和律师那里咨询过,该出多少心里也有数,“不,你们不用给他们任何赔偿,我姐姐跟她儿子没有关系。一会儿我请的律师就过来。到时候由他跟你们谈。”
黄女士这回认真了起来,刚才那句话本来是想诈一诈这小孩子,如果也跟那头的老太一样不讲理,只能等诉讼了。“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敢请律师,就是因为自己讲理的,一切都按法律法规来,”裴佳木完全不打算跟她浪费时间,“那边那个的事儿,等我解决了姐姐的后事再去管。”
律师之前给计算过如果上庭赔偿金额会是多少,至于实际谈判中得出的结果会在这个数额上下浮动,取决于肇事司机家庭的承受能力,有全保的情况下,就端看保险公司的态度和司机家属的心理。
所以纠缠并没有什么意义,你一口咬个天文数字,人家破釜沉舟等诉讼坐牢,实际是损人不利己。
裴佳木已经读了事故鉴定书,在这个事故中,司机的错误是车辆满载弯道开得不够慢,姐姐被刘东踹到机动车道上,两方按判定是七三分责。跟裴佳颖工厂那边的姐妹打过电话,描述没有偏颇,符合事实。
最重要的一点,裴佳叶无法承受为自己姐姐的xìng命讨价还价的过程,过于计较以后都会是心理创伤。站在裴佳木的立场,自己以后有责任也会有能力照顾好妹妹和姐姐的孩子,同样不能忍受以亲人去世为前提讨论金钱。
因此来之前裴佳木和裴佳叶已经沟通好,就以合法金额为标准,不过与纠缠。
“文化程度高的年轻人就是讲道理。”黄女士转身到一边去打电话叫保险公司的理赔人员,连警官都过来了另一个,引着几人去了其他楼层的会客室。
刚走进房间,裴佳木的电话响起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问,“请问是裴佳木先生吗?我是事务所派来的律师叶昌,已到警察局。”
“叶律师您好,我们目前在四楼楼梯左手边的会客室,您尽快上来吧。”裴佳木坐定,安抚地拍了拍裴佳叶,“我请的律师马上就到了,稍等两分钟。”
黄女士又在打电话,“你就假装上厕所,或者直接说今天不谈了,改天再说。反正我弟弟已经刑拘了,不差这一天。”
保险公司的眼睛男则开始从文件包里一份份掏相关文件。
叶昌很快上来,在屋里扫视了一圈就知道了几个人的身份,先过来跟裴佳木握了握手,先出示了自己的资格证,接着掏出一份文件给他,“这是受理协议,您看一下,没问题签字之后后续事情我来处理。”
裴佳木读了读,文件并不长,就是授权律师帮助谈判以及收费标准,声明等等的委托书,爽快地签了字,低声跟叶昌说,“我跟妹妹商量了,目前是好好照顾孩子,让姐姐早点儿安息,所以我们就希望合规就可以,没有别的打算。”
叶昌有些意外,按照这孩子的年纪,没有什么生活能力,还要养小的,原本他都做好了打一场硬仗帮忙多要点儿的准备了,如今一看,虽然眼睛还红着,倒是意外的坚强。
但是作为律师,他还是要为自己的当事人讲明白厉害,“你确定吗?感情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