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城见妹妹被气得浑身冒火,倒是能理解了她方才怎么会那般收敛不住,这么会胡搅蛮缠,嘴上全是胡说八道的女人,连他都想动手打,抬手将躲在乔娟身后的陆时拽着领子拖出来,冷冷道:“陆良走了,你就觉得她们好欺负了?想要钱还不容易?白莽山上的野物在镇上吃香的紧,抓着就能得四两银子,有本事去啊?真不是个男人,往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上门来找事,可别怪我这个外人chā手。”
东辰将人接过来,将陆时的胳膊扣在身后,不过轻轻一碰就听到咔嚓脱臼的声音,沉声道:“陆哥一早就猜到你要上门来闹事,果不其然,给你点教训快滚。”
乔娟又急又怒,扶着头冒冷汗的陆时往出走,再要走出门槛的时候,花城把脚伸出去,挡着她淡淡地开口:“把东西留下。”
乔娟这才不情愿地从袖子里掏出那对玉葫芦耳铛,花月对这一对耳饰向来宝贝的紧,早上忙着干活才忘了带,放在手心里擦了擦,狠狠地瞪了一眼乔娟。
乔娟走出门才朝着屋里破口大骂:“别得意的太早了,早晚有你们受的,风水轮流转,等转到我们这里来,有你们好果子吃。死老婆子,让你偏心,我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陆大娘心里堵得慌,叹口气说道:“可是造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个只会给我添堵的白眼狼,阿良自小懂事,帮我干活,长大后更是想尽办法赚钱让家里过好日子,那个好吃懒做的东西……我到底是为什么一直委屈我自己的孩子让他过服帖日子?当初就不该管,如今倒好,成了我陆家的罪过了。”
花月心里也跟着难受,婆母也是伤透了心才会说这番话,安慰道:“您对得住他们了,养育之恩大过天,往后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您要好好养身子,别让陆良担心。”待婆母点头,她才看向大哥,不好意思地笑:“大哥和嫂子怎么来了?”
二妮接话说:“你哥过来看看有什么事帮着做些,有些力气活就得爷们才成,娘听说了就让我割刀ròu给你带过来,知道大冷天的你不乐意往外面跑,往后我也常来陪你,要是他们在来,不管是吵还是闹我都能帮着。”
花月忍不住笑道:“我也是被气急了才动得手,这几天应该是不敢上门了,娘,您先去我屋里坐会儿吧,我给您把屋子收拾下。也怪我,我光顾着在这边收拾东西,都没听到他们进来。”
陆大娘拍拍儿媳的手,笑着摇头:“这不怪你,是我自己惯出来的,还想着这孩子能变好,哪知道是我想多了。你陪你大哥们说说话吧,屋子里也就那两样东西,我自己来就行了。”
花月看着婆母走进屋里,让大哥他们进自己屋里,至于东辰,他还是个小孩xìng子,早不知跑哪儿去了。
二妮进了屋坐在炕上,才感叹道:“听说你婆婆一个人养大了两个孩子,这把年纪该是等孩子孝顺了,却不想摊上陆时这个混账,你没嫁过来前还不知道受了多少气。”
花月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嫁过来这么些天,婆母是个很和善的人,便是有委屈都忍着不说,更别说哭这种事了,今儿是被伤得狠了。一个母亲亏待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去精心照养别人的孩子,心里该是忍着多大的委屈,谁知道长大后这人却是这样不争气,心计比陆时的亲娘还要失望和难过。
却说陆时和挺着大肚子的乔娟径直去了村里王大夫家里,接上胳膊后额头上的汗才止住,陆时忍不住抱怨:“我都和你说了,娘智能靠哄才往出拿银子,你倒好,连银子藏哪儿都没摸清就一阵乱翻,花月那娘们看着瘦力气倒不小,我身上这会儿就没个好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白挨了一顿罪。”
乔娟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咱们得想个法子,眼看着孩子就要出生了,咱们两个饿着不怕,孩子禁不住啊。二叔该是这两天就要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