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和焦急。
花大叔站定皱着眉说:“那孩子倒是不错,人正派又懂礼数,没人不夸的,只是我愁的是他娘。徐三娘尖酸刻薄那可是出名的,咱家月儿被咱们惯的什么也不会,真要嫁过去少不了会被挑三拣四,我怕委屈了月儿。”
蔡氏摆摆手说:“哪个做娘的不盼儿子成家立业,就是咱家城儿已经有不少人家暗示想和咱们结亲,是我看不上她们罢了。咱家没拖累,女儿生得又跟花似的,答应他刘家是他们的福气。那徐三娘再难缠又不是个不冻人情世故的,你放心就是。而且这日子是和她儿子过又不是和她这当娘的过,要真成了,我就不信他刘洪涛能让咱闺女受委屈。”
花大叔掏出烟杆点了袋烟,点点头:“那就听你的罢,总归他刘大志不是糊涂人。”
蔡氏见老头子松了口心里更乐,眉梢眼角都是笑,喃喃自语道:“我明儿就回了王媒婆,先让孩子们见见,他们要是瞧对不起眼,咱们做大人的还有什么不放心?诶,要吃饭了,你还抽什么烟?那两天咳的撕心裂肺的难受忘了?真是记吃不记打。”
花大叔猛吸了两口,笑着点头说:“都开抽了总不能浪费了烟丝,得了别念我了,年纪越大话越多。”
蔡氏白了他一眼,嘴角噙笑回屋里给他们盛饭,不时和花月轻声说两句话多是打扮的话,让花月尴尬不已,一直到回房睡觉才放过她。夜深深,不时还能听到几声虫鸣,花月端得就是顺其自然的心思,很快就睡着了。院子东面有一小块空地,平日里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兄妹两收拾出来将楮实子铺开晾晒干以便储存,赶着多存些,她浑身都觉得有劲。
第二天蔡氏起了个大早,本打算去找王媒婆说女儿的亲事,想了想又坐回去了。正要出去摊豆子的花大叔也跟着坐下来,疑惑道:“怎么又不走了?当心去晚了王媒婆出门了,她们这种人没个定xìng,跟兔子一样转眼就跑得没人影了。”
蔡氏意味深长地笑道:“先前是我糊涂了,女方家哪能上赶着催?没得让别人当咱家的闺女不值钱,还是得稳下来让他们坐不住才成,这样咱家女儿嫁过去身份高一截儿说话也有底气,咱们也自然跟着有底气。”
花大叔也没什么好说,丢下句:“随你折腾。”就出去干活了。
果然,没过两天王媒婆就带着徐三娘上门了,一进自己家门徐三娘两只眼睛就止不住地乱瞟,乐不可支地说:“听人说你家花月生得可是标致,我早就心痒痒想见见了,倒没想到这跟天仙一样的姑娘会到我们刘家做媳fù,我这心里呀可真是稀罕的很。”
徐三娘人虽苛刻,如今这番话让蔡氏听得甚是满意,不过客套了几句,旁得全由王媒婆在当中说和,临末才说:“咱们甫南村也没那么多讲究,我想着还是让孩子们见一面再说,往后的日子毕竟是他们再过,乐意不乐意全看他们的意思。我们为人父母便是再有主意,初衷还是为了让他们好,不是吗?”
徐三娘在这事上倒是痛快,二话不说直接应了,只说三日后由王媒婆带着儿子上门来拜访,倒有几分不怕挑拣的气势。
花月兄妹两照旧一起上山摘楮实子,不过有哥哥这个能人在她还能偷会懒去摘野葡萄,在衣服上擦一擦送入口中,甘甜汁水浸盈口腔,一颗接一颗吃得甚欢。没过多久有人来叫哥哥去给里正家修猪圈,往后少不了有事要求里正,花城对花月说:“我先回去,你再摘会儿就回家吧。”
那人好奇问他们兄妹两摘什么,只听花城说是些野果子,家里妹妹馋,一个人采不了多少央他来帮忙。花月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消失不见,又摘了半个时辰,一个人只觉得无趣,远处只能看到人影的fù人她又不认得,撇撇嘴背好篓子要回。哪知才转身一股压迫感如潮水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