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的某个人。
鲁迪给莉赛尔的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小母猪:
你的球还踢得和以前一样臭吗?但愿如此,那样的话,我就能像奥运会上的杰西·欧文斯一样从你身边冲过去了……
玛丽亚修女看了这封信后,“和蔼可亲”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玛丽亚修女的问题
“你想到走廊上去站站吗,斯丹纳先生?”
不用说,鲁迪的回答是否定的,他把信撕掉又重新写起来。这次,他写给一位叫莉赛尔的女孩,想问问她有什么爱好。
莉赛尔在家里完成写信的作业时,才发觉要是给鲁迪或别的哪头蠢猪写信真是太可笑了,这样的信毫无意义。她一面在地下室里写着信,一面和爸爸搭话,爸爸又在刷地下室的墙壁了。
爸爸带着一股油漆味转过身来问:“什么破事?”这样的字眼是德国人能说出来的最难听的话了,可是爸爸说起来的时候却给人一种愉快的感觉。
“我可以给妈妈写封信吗?”
沉默。
“你为什么想给她写信呢?你每天都要受她的气,”爸爸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他是在打趣她,“还不够你受的吗?”
“不是这个妈妈。”她咽了口唾沫。
“噢,”爸爸又转身刷起墙来,“好吧,我想这样得了,你把信寄给那个叫什么来着——寄养处那个带你来这儿,偶尔来瞧瞧你的人。”
“是亨瑞奇太太。”
“对了,寄给她,她可以把信转给你妈妈。”即便这样,他的话听上去还是不可信,他并没有提供更有价值的建议,因为亨瑞奇太太在为数不多的几次来访中,绝口不提她生母的情况。
莉赛尔没有问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立刻动手写起信来,不愿再琢磨心里逐渐产生的不祥的预感。她花了三个小时,前后修改了六次,终于完成了这封信。在信中,她对妈妈讲述了镇上的许多事情,她的爸爸和手风琴,古怪又有趣的鲁迪·斯丹纳,还有罗莎·休伯曼的“光辉”事迹。她在信里骄傲地谈到了自己已经学会了读书,还学了点写作。第二天,她就把信寄给了亨瑞奇太太,信封上贴着一张在厨房抽屉里找到的邮票。然后,她就开始了等待。
在她写完信的那天晚上,她偷听到了汉斯和罗莎之间的谈话。
“她干吗给她妈写信?”妈妈问道。令人惊奇的是,她说这番话时语气平和,忧虑。你能想象得出,这一点让莉赛尔大为担忧。她宁愿听到他们争吵不休。大人们要是说悄悄话,就表示有可疑的事情发生了。
“她问我,”爸爸回答,“我又不能说不让她写,我怎么能那样说呢?”
镇上的步行者(3)
“老天爷,”妈妈又悄悄说,“她最好忘掉她妈。天晓得她妈这会儿在啥地方呢。鬼才晓得他们拿她妈咋样了。”
莉赛尔躺在床上,身子紧紧缩成一团。
她想念着妈妈,反复思量着罗莎·休伯曼的话。
她在哪儿?
他们对她怎么了?
可关键是,“他们”是谁呢?
石沉大海的信件(1)
故事跳到1943年9月,地点是休伯曼家的地下室。
一个十四岁大的女孩正在一个黑色封面的小本子上写着什么。她虽然很瘦,身子却不弱。她已经经历过许多事情了。爸爸坐在她旁边,手风琴就放在他的脚边。
他说话了:“莉赛尔,你知道吗?我差点想给你写封回信,在信后边签上你妈妈的名字。”他伸手挠挠大腿,那儿的石膏刚被拆掉,“可是我没写,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写。”
一月份剩下的日子,再加上整个二月份,莉赛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