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短笺,却是jiāo由方明珠和章清亭亲启的。那是家事,别人也不便再看。
方明珠看过之后,抱着章清亭哭得是哽咽难言。章清亭什么也没说,只拍着她的背,无声的抚慰着。
孟子瞻思忖再三方道,“你们若是要回去,我派人送你们走至于赵举人,他有个举子身份,又是失落在京城,我去找晏博斋谈谈,看能不能放他一马”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很难晏博斋已经是狠下心要置所有人于死地了,方德海虽然把几次晏博斋给他传信时用的盒子,小纸条都留了下来,但又不落款,又没什么的,根本不足以说明什么。光凭他信中的一家之言,也无法证明这主使之人就是晏博斋。
怎么办?这是摆在所有人面前的难题。
第二卷 (四三三)卖马
(四三三)卖马
孟子瞻着实很是憋气
昨晚被阎氏兄弟擒住的白通一口咬定,他是跟阎希南(景鹏)不和,所以找他切磋武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抓了这样一个人证就跟没有一样
可事情若是再要深咬下去,阎希南的背景也不光彩。他当年初出江湖,和一群热血汉子结义组了个帮派,叫铁血十八骑。因误信jiān人,被燕王下了南梦膏,控制成了死士。那十七个兄弟为了保他,拼死将他一人救了出来,其余十七人宁死不屈,最后全部血战至死
这些年,阎希南心中极为内疚,他跟着乔仲达走南闯北的经商下海,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来也是为了多赚点金银,给那死去的十七个兄弟安家。可当真追究起来,他的手上何尝又没有沾染着无辜的鲜血?也算得上是燕王乱党一流了。阎希南自己倒是不惜一死愿意出来指认的,问题是他就是指认了也起不到相应的效果啊
再有,连乔仲达都不知道的一点是,阎氏兄弟的父亲居然就是在北安国赫赫有名的阎青天,现任扎兰堡知县阎辉祖要是一旦闹将开来,那对于阎辉祖的清名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污点。是以孟子瞻在了解这些事的来龙去脉之后,真真是想打老鼠又怕伤着玉瓶,左右都难以下手。
方明珠本就高烧,又心伤爷爷之死,哭着哭着再次晕了过去。
章清亭嘱咐张金宝照看着一屋子病病歪歪的大大小小,挺直了背来找孟子瞻商议正事,“孟大人,您就甭跟我打马虎眼了实话实说,您觉得怎样才能救回成材?”
别的恩怨她都可以不管,但赵成材的xìng命她绝不能袖手旁观别说是晏博斋了,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这么草菅人命
孟子瞻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那个法子实在是险之又险,一个不慎,就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章清亭肃然正色,“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您说吧,若是可行,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上一闯”
晏博文冷静下来也不愿束手待毙,尤其是宁亦安那女孩,实在是太无辜了他必须为她做点什么才行“不如让我一试?”
孟子瞻关了门,“此事还真得你出手不可”
京城这边纷纷扬扬,而扎兰堡也颇不平静。
赵成栋自觉累坏了,好生睡了一觉,直到天光大亮方才起来。等他吃饱喝足到了自家的马厩一瞧,那马一夜之间又足足倒毙了三匹还有多匹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半跪在草垛上,虚弱不堪。
“起来起来”他万分恼怒的将两个仍在睡觉的小厮踢了起来,“我不让你们打扫马厩的么?怎么活没干完,又死了三匹?”
俩小厮连声叫屈,“我们昨晚干到半夜,连饭都没得吃,实在熬不过才歇下的yào我们也按您的吩咐煎了给它们喂下了。可这么大的马厩,光凭我们俩怎么干得过来?”
赵成栋恼火异常却只会埋怨柳芳,怎么还不带着人过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