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他什么时候有空来**的你?要是有一丝半点地方对不上,你倒是想想,你在公堂之上怎么把这话给圆回来?又怎么让县太爷不以为你是无中生有,含血喷人!”
“你……”柳氏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还当真没想这么多!起初只是想着恐吓赵家。逼他们就范,她想着这种事情又不光彩,赵家拦着怕她出去乱说话还来不及,怎么好意思问得这么仔细?
可章大小姐是什么人?从前的章府里,奴仆之间,主子和丫头之间偷鸡摸狗的多了去了!那可是花样百出,章清亭从小看到大,要是连这点子都料理不清,那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就象有些丫头仗着有几分姿色,爬上了主子的床,妄想着一步登天,封个姨娘做做。可大宅门里的勾心斗角哪有这么容易?若是主子愿意抬举你便罢,若是不肯抬举你,纵是明摆的事情,也能给你弄成子虚乌有,那才真真是叫人有冤无处诉呢!
见柳氏心虚的低了头,章清亭乘胜追击,“怎么?想不出来了吧?别着急,慢慢想!一定要前前后后全想个仔细明白再开口。我倒是可以给你个建议,我家相公那儿呢,估计那个谎比较难扯,但是我家小叔这儿,是确有其事的。你要告他**告他**什么都行!不过呢,有一处地方就不太说得过去。你想想啊,若说是你被强迫跟他有了私情,怎么都这么些天了,也一直不见动静?直到我婆婆撞破,你才吵嚷出来,那这之前呢?你可是好手好脚。又没病没灾的呆在我们家里,怎么也不理论?你要当真是那么三贞九烈,不是一头撞死就该上衙门告状去,怎么跟没事人似的,还在我们家太太平平的过着日子?这个左邻右舍应该是都能做见证的,到时你又要怎么圆过这个谎来呢?”
柳氏的脸煞白了,章清亭字字句句直指要害,不论是赵成材,还是赵成栋,她若是去闹事,章清亭这么一反问,她要怎么说?
见她理屈词穷,章清亭这才从袖中取出一包东西,往桌上一扔,“好了!你的谎话你自己慢慢去编,可这事儿怎么说?”
柳氏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章清亭打开小包袱,“这儿是我的一对银镯子和银簪子,全家人都认得!可为什么用你家芽儿的衣服裹着,收在你的屋里呢?”
“你……你诬陷我!”柳氏紫涨了面皮,气得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章清亭故作无辜,“我怎么诬陷你了?这东西明明是在你房里找到的,人赃并获。我婆婆才绑了你,要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本来呢,她是想报官的,可前些天不发大水么?县太爷忙得乱七八糟,也没个说为了这点子小事就去烦他的道理,再者说,我家相公又病着,我婆婆心眼好,一来想替他积点德,二来怜你是个年轻寡fù,无依无靠的。纵是一时手长,做错了事,也得给你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对不?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没有声张,却不料你被揭了短,反而恼羞成怒,一定要把事情闹大,这下我们家可也没了法子,说不得也只好拼上丢了脸面,陪你一同去见官,把此事分说明白。至于你和我家小叔嘛……”
她斜睨着柳氏,“最多只是和jiān,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不值得什么!男人嘛,年纪轻轻的,拈花惹草本就是常事,哪里保得住猫儿不偷腥的?走出这个门去,小叔他该怎样还是怎样,日后娶妻生子,也未必就没有黄花闺女愿意嫁进我们家来。至于你……”
章清亭满是不屑,“刚死了丈夫,就做出如此丑态,你自个儿倒是想想,世人该怎么看你?”
你不能编吗?我比你还能编!看谁绕得过谁去!
柳氏被她一番话说得瞠目结舌,半天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这个杀猪女怎地如此……如此心狠手辣?这样一来,别说她想进赵家的门,要那些东西了,只要是闹腾出来,她就是连做人的活路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