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清亭把对赵王氏的一腔愤恨也发泄在他身上,“就因为你不好,你母亲才不好!”
这什么逻辑啊?赵成材又被她推得退了一步,“她是我娘,难道让我去管她?”
“你管不了她,也该替玉兰争取一下!你不是说玉兰上轿那天,你想推她走的么?你当时为什么不动手?”
“要是能退回去,我就是拼着被娘打断手脚,也把玉兰推开!可我能知道吗?我那回跟娘谈了一半就晕过去了,等病好了,亲事都订下来了!你当时还清醒着,你怎么不帮着去打听打听?”
“好啊!你还赖上我了!”章清亭怒不可遏,双手一使劲,把赵成材推得连连倒退,雪地路滑,一下子没站稳。扑通摔了个四脚朝天。
章清亭用力太猛,加上自身本来就有几分醉态,步履不稳,一下子没收住力,跟着一起摔在了他的身上。
“哎哟!”
两个人同时痛呼出声,章清亭的额头正好撞在赵成材的下巴上。这个冲劲可大了,痛得两个人顿时都掉下泪来了。这个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可不大好受!
章清亭跟小孩似的呜呜大哭,“你欺负我!”
这谁欺负谁啊?赵成材疼得呲牙裂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感觉嘴里一咸,伸手一摸,嘴唇见血了。
这叫什么事儿!可谁要他是男人呢?此刻还得哄章清亭,“你哪儿伤着了?”
“头……”
“让我瞧瞧!”灯笼在他俩摔倒时也灭了,借着雪地的微光一瞧,章清亭的额头倒没出血,也看不清有什么伤。
赵成材跟哄小孩似的给她揉揉,“吹吹哦,不痛不痛!”
“明明还是痛!”
“好了好了,过一会儿就不痛了!”
等章清亭头上疼痛稍解,哭声渐小,赵成材才道,“你先起来好不好?”
章清亭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还趴在赵成材身上,实在不雅!脸顿时红了,幸好深夜看不出来,赶紧一骨碌的想爬起来,却脚下一滑,便翻身先坐在了一旁。
赵成材这也才能坐了起来。他方才垫在底下,摔得更重些,整个后背都疼麻了。
章清亭歇了口气,扶了地慢慢的站了起来,催促着他,“你快起来呀!”
“我这也要起得来呀!”赵成材没她好气的对她伸出了手,“拉我一把!”
“真是没用!”章清亭不情不愿的伸出手去。
“我没用?你垫在下面试试?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赵成材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没空感觉那纤纤擢素手的滋味,就被人一把甩开。
“你没事吧?还能不能走的!”
赵成材活动活动胳膊腿,又扭了扭腰,“还好,没伤到筋骨,应该能走!”
章清亭瞧他扭来扭去的样儿,忽地忍俊不禁,扑哧笑了起来。
赵成材嗔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他越这么说章清亭越发觉得好笑,索xìng哈哈大笑起来。
赵成材脸上绷了半天到底没绷住,也跟着她笑了起来,别过脸去嘟囔着,“又哭又笑,小猫上吊!”
“你说什么?”章清亭耳朵可尖。却不大懂这句话的意思。
“没什么!”
“明明就有说什么了!”
“我不告诉你!”
“我听见了!”
“那就听见了呗!”赵成材捡起伞和灯笼,伸出一只胳膊,“走吧!”
章清亭微撅着小嘴,到底还是拉扯着他的衣袖一同往家去了。
气撒完了,两个人都能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玉兰的事真不管了?”章清亭还是很关心的。
“怎么可能?那姓孙不是要卤水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