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也不听!你母亲也没读过书,但是还懂得一个理儿。这一家子人,就该有饭一锅吃,有钱一处花!你让娘别跟你媳fù分你的我的。那行啊,让你媳fù把钱和店里的账全jiāo出来,那咱们就算真真正正的一家人,我保证以后不寻你媳fù的不是!”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赵成材简直是无言以对。为什么老娘一定不死心,非要管着章清亭的钱不可呢?
章清亭嗤笑,“那就是说,若是我不把身上的钱和店里的账jiāo出来,咱们就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
“是!”赵王氏以为她怕了,答得斩钉截铁。
“那我就回去了!”章清亭好整以暇的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悠然自得的答道,“我还真没想过要跟您做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就现在这样,凑合着过吧!”
赵王氏被噎得直翻白眼,章清亭这是严重挑衅她的权威啊!既不服她管教,又摆明了不跟她一条心,那她这婆婆当得还有什么面子?
“成材,你……你听听……这……这象话吗?”赵王氏气得浑身哆嗦,被磕伤的脑子更晕了,连话都结巴了。
这让赵成材怎么回答?
要按他的真实想法,章清亭说得没错啊!确实是娘太过分了,凭什么一天到晚惦记着要收人家的银子?
别说章清亭跟他只是挂名夫妻了,就算跟他是真夫妻。这些钱也是她自己从娘家带来的,是自己凭本事挣的,要她拿出来贴补些家用赵成材觉得合理,若是想全部收归已有,那太过分了。好比女方陪进来的嫁妆,男方家可以共用,但从来没哪个说,得归婆家完全支配的。这样成天为了银钱,一次又一次弄得跟个斗眼鸡似的,也实在太难看了!
想到这儿,赵成材下定决心解决这个问题。他前思后想,终于开口了,“娘,您能允我说一句话么?”
“你说!”赵王氏紧紧的盯着儿子,两拳攥得紧紧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
这么多年母子,赵成材当然知道这是老娘发火的前兆,叹了口气才道,“娘,娘子方才的话是过了些。”
赵王氏当即发威,“那你还不快教训她!”
章清亭翻一个白眼,我看谁敢?
赵成材却又接着道,“但是,娘,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嫌我说得不明白,我再重申一次!是,娘子现在是咱们家的人了。但娘子的钱是她婚前带来的,现在那店也是她的钱开的,没用到咱家一分一文!这钱我不会要,也不能要!”
赵王氏听得不亚于晴天一个霹雳,“你这什么……这什么意思?”
章清亭开口道,“意思就是说,相公说我这些钱,开的这个店,全都算我的嫁妆!相公,你说,是吗?”
赵成材慎重的点了点头。
章清亭很是满意的望着赵王氏,“婆婆,您可听清楚了,这店既然是我的嫁妆了,该怎么弄全是我自己的事了,您就少cāo这份心吧!”
这个定义可严重了,赵王氏干咋着嘴,半天合不拢。
如果赵成材承认章清亭手上钱,包括她这家店都是她的陪嫁,那么。作为婆家,只能用以此带来的利息,却不能动她嫁妆分毫。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她现在让赵成材休了章清亭。按照规矩,女方陪进来的嫁妆却还是得让女方带走。不仅是她了,就连赵成材也无权扣留。当然,也有些人家不讲道义,硬是花用女方嫁妆的。但那些人,无疑是会遭到乡人的耻笑和唾骂。
要是真连媳fù的嫁妆都要用,这赵家可就永世也抬不起头来了。
赵王氏还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隐忧,那个店若是章清亭的嫁妆,那挣得多少,都跟二儿子无关了。总没哪家听说,小叔子可以去分大嫂嫁妆的。
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