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问道,“二位可面生的很,是新开的绸缎庄么?”
小媳fù赔笑着回话,“夫人说笑了,我们本小业薄的,哪里开得起绸缎庄?不过开了个小小的卤水铺子,叫做绝味斋来着。因为顶之前的刘记绸缎庄,故此有些存货,就画了几个样子,贱卖打发了。之前,因为小女子在银钩赌坊打过几场马吊,故此识得薛三爷,那日遇到,他就进来关照小店生意了。”
何芷衡心中一动,存了三分好奇,“莫非你就是那个会打马吊的张蜻蜓?”
“可不就是我么?”小媳fù应得谦虚,“我哪里会打什么马吊?全是运气好,糊弄人来着,最后一局还输了,可真给府上丢人!”
何芷衡微微一笑,很是大度的道,“无妨,无妨。”
此时小丫头取了银子过来,递给了那小媳fù。
小媳fù欢欢喜喜的接了钱,似是想起什么,送上一张图纸,“这是衣裳的图样。夫人收了,给那可人姑娘便是。”
可人姑娘?何芷衡一听,眉头立时皱了起来,“是三爷吩咐送给她的么?”
小媳fù一脸诧异,“三爷没跟夫人jiāo待么?”
她忽地望了相公一眼,似是自悔失言,当下面露焦急之色,何芷衡心中的火腾地就升上来了,“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哪位可人姑娘?”
小媳fù急得似要哭了,那秀才也尴尬之极,支支吾吾的道,“难道……难道不是府上的?那……那是我们弄错了!对不起啊,这钱还你们,我们把料子拿回去!”
何芷衡啪地一拍桌子,手上一寸长被凤仙花染得通红的长指甲顿时断了一根,“不准走!”
那对小夫妻吓得浑身哆嗦,两人拉在一起战战兢兢的道,“夫人……夫人恕罪!”
何芷衡勉强压下心下怒火,“你们快把话给我清清楚楚的讲明白!否则就别想这个大门!”
小媳fù吓得躲到了相公身后,那秀才畏畏缩缩的左顾右盼,吞吞吐吐的道。“就是……其实……是……”
忽地,小媳fù带着哭腔道,“你别说!说了肯定会被三爷拿去打死的!”
何芷衡目露凶光,“你们要不说,信不信现就被我打死?”
小媳fù号得更大声了,那秀才赶忙深施一礼,“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我们……我们只不过是……是小本生意,实在……实在是不敢得罪!”
何芷衡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换了个口气,“你们说实话!我包你们平安无事,还要重赏你们!来人呀,去取十两银子来!”
很快,小丫头取了两大锭银子过来,何芷衡接了过来,拿到他们眼前晃着,“看见没?只要你们说了,这银子就归你们了!”
那小媳fù似是贪财,当即止住哀嚎,眼睛一眨不眨的跟着银子转,何芷衡知她动心,又恐吓道,“可你们要是不说,马上拖出去乱棍打死!”
她眼神往两边一示意,已经有如狼似虎的家丁各执棍棒在外伺候了。
那秀才吓得两股战战,一推娘子,“你快说实话吧!夫人如此英明神武,她既答应了,肯定会保咱们周全的!”
小媳fù犹自不放心的又补了一句,“夫人。您……您相公听您的么?”
“那当然!”何芷衡的口气毋庸质疑,“你们放心,我们家就我说了算!只要我发了话,他绝对不敢找你们麻烦!”
小媳fù仍是有些胆怯,“可我们……我们要是说了实话,回头三爷跑来找我们麻烦,您又不在,我们可怎么办?”
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何芷衡一瞪眼,“那你要怎样才肯说实话?”
小媳fù想了想,“那请夫人给我们个凭证,或是写个字条,或是盖个章,保证让三爷不能来找我们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