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可是现在,当秋提起了任平生,我就忽然又想起了之前不愉快的种种,而且,替任平生担的一份心,也不知不觉地翻涌上来了。
我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对任何人遮掩,原来我也是打算回大理寺,找骆大春,跟他商量这个情形该如何处理的,谁能想到半途竟然碰上了自己的老公呢?
如果秋在我身边,这件事情,我肯定是第一个就要跟他商量了。可是这会儿,看着他问话的神情,听他说出的那些焦躁担忧的意思,我就明白这件事情在他心里已经成了一块大心病了,很让我有种说错一句话就能在他的玻璃心上戳出两个透明窟窿的错觉。
我明白他介意的是什么,我是他老婆,却与任平生两个人孤男寡女形影不离地相处了半年的时间,就算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似乎这个头点下去,也真心挺困难的。
而且秋的眼神里似乎还闪着一点微弱的、渺茫的希望的光,像个傻孩子似的,期待我摇头,给他一个天方夜谭般的否定答案。
可是谎话,我也是说不出口的,更何况这件事,最终我还得有求于秋。
我半天没吭声,聂秋远眼神里闪烁的希望的光就没了,他叹了一口气,忽然就从一个等爱的孩子摇身变成了包容一切的成熟男人。
“没关系,真真,不想说可以不说,不想让我知道的。我都不会问,也不会介意。”
“别!”这我可就不能再沉默了,这家伙嘴上不说,心里还不知暗暗地怎么纠结难受呢,“我没什么可瞒着你的,没错,你之前找不到我。是因为我被任平生捉走了。不过我和他之间可什么都没有。你别瞎猜!”
聂秋远乖乖地点了点头,说:“不瞎猜哪里可能嘛,再说也不是瞎猜。我把所有的可能xìng都猜了一遍了,不过现在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我看他还是有些别别扭扭的,就把手塞进了他的手心。他握住了,揉捏了一会儿。情绪才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这位帅哥,天底下数你最聪明!说吧,怎么猜出来的?”
“帅哥”俩字,他早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所以我谄媚的意图转移注意力的言辞就惹得他“噗”地一笑。
“真真,我说过了,从听说你出走之前用迷yào放倒了手下所有的人。我就对这一点非常介意。所以,我很担忧地想。如果用了迷yào的人不是你,那该怎么办?那就说明,还有另外一个擅用迷yào的人存在,那么事情就非常危险了。”
“但如果是那样,应该也不是一个对你怀有恶意的人。如果是天镜门的人绑了你,他们绝对不会留着你的手下,还有闲心替他们破了那个案子的,这些事都是为你做的,是为了得你欢心而做的。所以,这个人是谁,我就根本不愿意去想了。”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xìng,我希望答案不是这样,我更希望是你一时心血来潮搞出来的古怪。可是,从得了后头两个线索,我心里的不安宁更是一日甚似一日。方才对你说的线索,都是简单说的,实际是,我打探到,幽夜公子现身作案了,而这一回情势与以往都不同,幽夜公子竟然带了帮手!”
“不但如此,我从叶流萤安置的那个孩子顺着查下去,发现在这之前,附近出过一起碎尸案,是叶流萤协助查办的,可是叶流萤当时并不是一个人,她还带着一个心腹的男xìng‘属下’。”
“我又去查了被安置的那个孩子提供给官府的信息,他提到,安置他的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姐姐,但救他xìng命的,却是一个武功极高,俊美宛若天人的年轻男人。”
“真真,这个人是谁,难道我还需要猜吗?所以我的心里,就只剩下焦灼万分了。我拼命地加快着这边的进度,就是想哪怕早一天从这里出去。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