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以至于让我怀疑,他如此卖力地跟人聊天是不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让我吃得更随心所yù一些。
哪怕只是这样想一想,也觉得心里头甜丝丝的。
我的身边坐着苏州的司马何雪庭,他似乎是个不太擅言辞的,我在他旁边坐这么久,也不见他主动来招呼招呼。前头走程序的时候,他倒是站起来敬了我一杯酒,但是他好沉默,只冲我微笑了一下,祝酒词都没有说。
说实话,这样的人我并不讨厌,在这样的人身边反倒会觉得轻松自在。
我仔细瞧了瞧这个何雪庭。其实这群人甫一出现,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因为他的长相,可以说是相当的帅。虽然跟我的男神比,那肯定是差着档次的,但以正常人的标准来看,他的模样,已经可以用“养眼”二字来形容了。
他看上去最多有三十岁,这个年纪能当上一州的司马,肯定得算是年轻有为。聂秋远虽然二十二岁就是正四品了,但这绝对属于奇葩型特例,因为他是上面有人的空降兵。
酒至半酣,忽然有人从后头悄悄地进来,在我身旁的何雪庭耳边低语了几句。何大人面色忽地一变,犹豫了片刻,终是起身告罪道:“聂大人,马大人,请恕卑职扫了诸位的雅兴,实在是家中出了些意外,还望诸位大人准卑职回去探上一探。”
我吃了一惊。难怪一直觉得这人的神情有哪里别扭,原来是眉宇之间总带着一点忧色,倒给他平添了一种忧郁的气质。
马安阳道:“雪庭啊,可是尊夫人的身子又不好了?只是,今日聂大人初到,这……”
聂秋远忙起身道:“何大人,既是尊夫人身子有恙,你便速速回去吧,切莫贻误了治疗时机。郎中呢?可请了?”
何雪庭一揖几乎到地,神情里充满了感激:“多谢大人体恤,请大人不必牵挂,雪庭……去去就来。”
他又向刺史马安阳和长史赵易行了礼,便疾转身,步履匆匆地出去了。我向他的背影投去了欣赏的目光,惹得对面的聂秋远剐了我一眼。
我们俩用眼神jiāo流了一下。说来也奇怪,最近越发地明显了,有些时候,单看他的眼神,我就能感觉到他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不晓得他是否也是如此。
我看着他,心里感叹着:“这位何大人,想必与他的夫人定是倾心相恋,否则,年轻有为的官员,又怎会冒着开罪上司的危险,撇下刚踏进苏州、xìng情人品不明的你,跑回去看自己的夫人呢?真是值得羡慕。”
可是从秋的眼神中,我读到了这样的信息:“你怎知道我为你不会做到如此?若换了是我,又怎会让你缠.绵病榻之上?在夫君眼皮底下,眼巴巴地羡慕别人,岂不是讨打?”
嗯,好凶的眼神,我忍不住小小地打了一个寒战。不过想想之前的日子,想想我受伤或是生病时他不眠不休的守护,就觉得确实是这样。也许世上还有其他的痴情好男儿,但谁也没办法与我的男神相比。想到这里,我一下就开心了,趁人不备向他抛了一个小小的飞吻。
“唉……”刺史马安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请聂大人勿怪,雪庭一直也是颇为难的,卑职也替他向大人赔个不是。”
看来这苏州府官吏之间,关系还真是和谐。
聂秋远笑道:“哪里,本来就是应该的。只不知何大人府中有些什么难处,可有我等帮得上手的?”
我竖起了耳朵。我知道秋对于八卦一向是不感兴趣的,这么问想必是为了满足我无聊的好奇心,他可真是个妙人儿。
“聂大人有所不知,雪庭与他的夫人一向恩爱,谁想夫人年纪轻轻的,竟忽然患上了疯病,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竟一点也不见好。这些年里,雪庭对夫人一直是不离不弃,在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