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集中查办这些各地侦破不了的案件,另一方面,也有利于从这些疑案中寻找一些共同点,该并案的并案,抓住狡猾作案人的狐狸尾巴,也许,就可以防范新的凶案的发生。
“桂大哥,有关祭天大典的并案在一处,还好说,另外几件,能说说并案的理由么?”我忍不住脱口问了出来。
身边的聂秋远面色一黑。桂林脸上掠过一丝惊讶的神色,转瞬又恢复了原来的冷峻沉稳。
我这才忽然意识到,我好像把称呼给用错了。
之前被任平生骗了,在碗子山一直叫他作“桂大哥”。任平生版的桂林嘻嘻哈哈,野猫般的模样,可现在的桂林做事一板一眼的,是个沉稳严肃的正人君子啊。我怎么能这样随便地称呼他呢?
而且,这一下,不是让聂秋远知道了我那一阵是怎么称呼任平生的吗?难怪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不过这个桂林倒真是不错,他轻轻地咳了两声,便转移了话题。成功地化解了现场的尴尬气氛。
“洛阳沐水寺全寺遇害案,和长安宏礼寺遭窃案放在一起。应该是比较自然的,因为两个寺庙出事的时候,都接到了协助挑选出的侍奉四月初七祭天大典的少年清修的任务。”
桂林开始不紧不慢地进行讲解。他说的和我想的刚好一样,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所以左右屯营将军案也可以并进来,因为关系到祭天大典?”我忍不住chā了嘴。
桂林点了点头,表示他也是这样考虑的。
那么其他三起呢?似乎线索就很少了。
“长安翠华山一案与洛阳东郊渔户案,是否因为都提到了疫疾,才被合并考虑的?”我想了一阵。才这样推测道。
聂秋远微微地露出了笑容,但我注意到他以几乎不可查的幅度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是的。渔户案单凭这些,断定不了是生了疫疾。”桂林解释道,“我把房大人在翠华山遇到的一案并进来,是因为脱逃的犯人提及了一个地点--翡翠阁。翡翠阁的位置非常靠近祭天大典所要使用的祭天坛。左右屯营一案中可以看出,翡翠阁是祭典当天戍军打算布兵的重要地点。”
我心里一惊。难道说,这些案子之所以出现,其动机都是针对祭天大典的?那么,也就是说,是针对皇帝李世民的?
根据我所掌握的历史知识。皇帝李世民是绝不可能在他登基的第二年就挂了的,他还要在位好多年,开创一个美好的时代。可是。历史,当真是一成不变的吗?而且,关于祭天大典的这一段,我可从来没有在任何史料中看到过。
这时候,蔺九刚好走进来送了些材料,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趁着蔺九与骆大春、桂林说事的工夫,坐在我旁边的聂秋远冲我挤挤眼睛,用极小的声音对我说道:
“傻丫头,你看的文书不全。若看全了,或许你也能发现一些端倪。”
说着。他向我晃了晃他手中的那一叠纸。
我偷眼瞧瞧桂林他们,他们正在专注地看着一份什么文件。不知在说些什么,心思根本就不在我们身上。所以我嘟起嘴,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那叠纸。
哦买噶,我怎么变成这样了!这可是我的男神啊,我怎么不自觉地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放纵刁蛮?就好像,我所做的一切,是很自然的事情,仿佛就应该这样做,就应该在他面前变得骄纵?
哦买噶,忘装了!这样我可怎么混啊!我拿着纸,心虚而后悔地抬头看了看聂秋远,可他目中含笑地望着我,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是看上去有点开心?
算了,不管了!我低头去看手中的纸,却发现是几起案件的现场验验和尸检材料。
不愧是长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