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着什么。这时候,房顶的气孔处缓缓地降下一只牡丹灯笼。是的,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的东西,一个情报,也就是系在牡丹灯笼上的一张纸条。
那么,在内心紧张,极有可能是时间紧迫、形势危急的情况下,看过之后要销毁这个情报,通常都有哪些方法?
烧。
但是烧会留下痕迹,所以训练有素的暗影者通常采用另一种方法。
是的,就是抗日神剧里经常出现的镜头:我地下党员威武不屈,将情报一把抓过来,塞进口中,还嚼了嚼,吞进肚里。
把作为情报的纸条,吃下去!
要是纸条上有dú的话,这人,可不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挂掉在密室里了?!
虽然这是有一定机率会失败的杀人手段,但是设身处地地去想,成功的机率居然很大。
而且,人不是死了么!
“只是这样,还是不能锁定凶嫌是谁。”骆大春不无遗憾地感叹道。
“大春,你说得很对。”一直不吭声的聂秋远忽然开了口,“但是这案子,恐怕查不下去了。因为这个死者,应该是天镜门的人,而且很可能是--天镜门的叛徒。”
我心中一凛。死者是天镜门的人,这是任平生告诉我的。可是这一点,聂秋远是从哪里知道的?
周围所有人的神色都忽然变得凝重。大概在这个世界里,除了我之外,再无第二个人不知道天镜门了。
“那么说,这是天镜门在清理门户?”
聂秋远摇摇头:“清理门户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这恐怕是策反他的那伙人干的。”
骆大春终于伶俐地问出了我心中所想:“秋远,你怎么能知道这些?”
聂秋远声音冰冷地说:“因为,任平生,是天镜门执掌实权的大弟子。”
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难怪任平生对天镜门如数家珍,原来他根本就是那个恐怖组织的领导核心!
这个骗子,真是个危险的人物。说得天花乱坠,其实他自己才是来清理门户的,只是被对方先动了手而已!
等一等,天镜门的大弟子,为什么那么了解聂秋远?为什么查他身边的人?为什么要接近我?不对,是我无意中撞见他的……
可是,真的是无意么?
我的心中,忽然涌上一丝担忧。
“聂大人,如果这任平生是天镜门如此核心的人物,这个名字,我等怎么从未听说过?”葛县令不解地问道。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可听说过?”聂秋远问道。
众人皆连连点头:“这是天镜门四大执杖弟子的名号,四人皆是神秘莫测的武林高手。”
恐怕,四个人还都是探案的高手吧!我心里暗暗地想着。不过,这“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还真是俗得可以,哪一部武打片里没有这四个啊!
“任平生就是青龙使。”聂秋远话音未落,便引来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青龙在四象神中列首位,想必任平生在天镜门的地位,也是仅次于掌门的高吧?
难怪我第一眼见他,就觉得绝非俗流。
从聂秋远的神情言语来看,他对于任平生其人,是颇为忌惮的。可是我对任平生的印象,倒是着实不坏啊。他们两个,怎么会jiāo恶呢?
“来人!”葛县令果断地说道,“既然尸首至今未能辨明身份,也无人认领,就抬出去掩埋了吧。”
看来他们对于这天镜门,也是避之如蛇蝎的。
“我们现在再去客栈,将此事收收尾。不知聂大人可否屈尊同行?”葛青松显然对聂秋远相当欣赏。
聂秋远点了点头。骆大春道:“要么我先送流萤回去吧。”
主簿陈寿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