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是你,适才差点就软倒在太夫人房门外了。”
“我瞧瞧!”冯晏闻言去揉尤妩的大腿,一时呼吸又粗起来,吓得尤妩嚷道:“不要乱来!”
冯晏见尤妩慌张,这才放开她,扬声让蓝月进来摆早膳。
蓝月领了丫头进来摆早膳,又忙忙退下,根本不敢多看。
冯晏昨晚初尝□,意犹未尽,这会只顾看尤妩,哪儿顾得上吃早饭?还是尤妩娇嗔着推了推他,他这才醒过神来。
“别只顾看我,你倒是吃吃东西!”尤妩想起昨晚的情景,免不了脸上又是一红,突然想起今早过去冯太夫人处可是涂了胭脂的,回来也不及洗掉,怎么冯晏还好好的,并没有红肿?不禁去看冯晏,问道:“你脸上不痒?”
“痒,痒,全身都痒,心里更痒。”冯晏随口答了一句,这才想起尤妩的意思,不禁伸手去摸脸,喃喃道:“奇怪,真的不痒了,莫不成是天气冷了,不容易发作?”
尤妩却是惊喜,笑道:“香粉过敏,固然有季节原因,但也不能不说,明心师傅的yào也起了作用,你赶明儿倒是再上鸡鸣寺让他瞧瞧,纵不能断了根,压制住也好。”
冯晏心下高兴,悄声道:“既然这样,你以后便照样打扮罢,不须素颜了。”
两人说着话,一时用完早膳,冯晏自去上朝,尤妩却是听闻郭氏夫人来了,便到冯太夫人处相见。
原来杨思意终是藏不住心事,叫母亲宋氏夫人看了出来,因寻问一番,杨思意见瞒不住,只得把自己爱慕卫正的事说了。宋氏夫人只得告诉了郭氏夫人,让郭氏夫人代她上冯府,请冯太夫人出面上卫府试探一番。
严氏一族倒台后,文臣中,却数杨尚宝和尤文道得圣心,相应的,杨家少年一辈的婚事,也被人瞩目。卫正虽是状元郎,才貌双全,家世也不俗,但先前毕竟亡了一位未婚妻,杨思意配他,也算相当。冯太夫人思考一番,认为这是一门登对的婚事,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尤妩却是知道,上回在公主府时,卫正和沈喻南因中了翁梅娘所下的媚香,一人扑倒了一个丫头。过后,公主府自然把那两个丫头各送上卫府和沈府。沈喻南孝期未满,虽不得已接受了丫头,却是另外安排了住处,并不敢纳进房内。卫正年岁也不小了,却是正式纳了丫头进房,抬举当了姨娘。尤妩寻思着,因悄拉郭氏夫人,含糊说及卫正纳了姨娘之事。
郭氏夫人却是知晓这件事的,小声道:“稍为出头些的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不过一个姨娘,思意也不会放在心上。”
尤妩听得杨思意并不介意卫正已纳有姨娘,便不再作声。
冯太夫人一听姨娘等语,却若有所思。
且说冯晏上完早朝后,正待回府,却有宫中之人来请,言道皇帝有事召他相见。
冯晏匆匆到得御书房,宋吉见他来了,甩给他一份折子道:“昨儿晚上呈上来的。”
冯晏见宋吉脸色不对,不敢多问,展开折子看了看,这一看脸色也变了。
宋吉背着手踱步道:“严怀贞好大的狗胆。”
严怀贞是严太后亲弟弟,手握兵权,镇守京城多年,位高权重,宋吉先时却是无力撼动他,这才任由严氏一族在京中横行。直至冯晏回京,接手部分兵权,分薄了严怀贞的权力,宋吉才稍稍透过气来,一步一步对严氏一族下手。
这次严太后病退,严氏一族在朝中为官的纷纷告老还乡,宋吉趁机让人逼严怀贞jiāo出手底还握着的兵权,严怀贞称病,未曾jiāo出兵权。虽如此,众人看着他,却是认为他大势已去。不想昨天傍晚,严怀贞却让人递上了折子,提出两个条件:其一,他身边数千亲兵会随同他一起退隐,请宋吉赏赐二十车金银,让这些亲兵安度晚年。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