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视线移往车外,假装没看到他唇角的讥诮。
她对于他这种讥诮早已是习以为常,他似乎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总是习惯xìng地露出这种讥诮的神色,至少在她在的地方,他的优雅总是展现给别人的,只有这种惯常的讥讽和淡漠才是她熟悉到骨子里的。
沈漠侧头朝她平静得过分的侧脸望了眼,剑眉微拧,而后又有些自嘲似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却倏地踩下了油门,车子在马路上疾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子在一家装潢奢华的五星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韩暖疑惑地朝他望了眼。
“吃饭。”沈漠淡道,推开了车门。
韩暖一言不发地跟着他下了车。
沈漠要了个小包间,进了包间里,人已轻车熟路地拿过侍者递过来的菜单,娴熟地点了几道菜,虽然没问韩暖意见,却都是韩暖常点的菜系。
侍者退下,包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近乎沉闷。
韩暖想开口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闷,却发现不知如何开口,离开前那段不算愉快的相处,以及最后的不告而别,让她不知道该以平常心面对他,因而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不说话。
沈漠往她望了眼,伸手端过茶壶给彼此倒了杯茶,“在这边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伸手接过茶,韩暖淡应,向他道谢,“谢谢。”
沈漠唇角牵了牵,算是受过,没有再说话。
包厢里一时有些沉默。
韩暖抿了抿唇,打破这屋里的沉闷,“你……你怎么会在新加坡?工作吗?”
沈漠望她一眼,含糊应了声,“嗯。”
冷淡的回应让韩暖一时间也没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下去,自嘲地笑了笑,默默地喝茶。
沈漠也是沉默着,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就像两个陌生人,面对这种相对无言的局面,韩暖都想不透这种时候吃饭有什么意思。
侍者端了酒和饭菜上来,沈漠伸手拿过,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突然端起,一饮而尽。
韩暖鲜少看到他喝酒,更遑论看他这样灌酒,隐约也猜到他此时心情不好,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正垂眸时,一杯被斟得满满的啤酒被推到了她面前,“要喝点吗?”
韩暖下意识摇头,“不用了,我不喝酒。”
沈漠看她一眼,手腕一转,酒杯被移回了自个面前,伸手拿起筷子,给她夹菜。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韩暖看着他筷子中的红烧狮子头落在碗里,轻声道。
他望她一眼,唇角一勾,惯有的讥诮在唇角泛起,“韩暖,才几天不见,你和我倒是越来越生疏了。”
韩暖抬眸往他望了眼,“一直以来我们两个不都是这样吗?”
她的话让他眼底掀起波澜,有些yīn鸷,唇角的讥诮却更深,“谁的错?韩暖,你除了整天顶着一张苦瓜脸心事重重,你有没有花一点点心思在染染,在我身上过?”
“对不起。”面对他的指责,几乎是本%能的,这三个字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别和我说对不起!”她的低头却换来他的暴喝,韩暖不自觉地瑟缩了下。
沈漠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眼里带着些戾色,“韩暖,我说过了,你最该说对不起的是染染,是你的女儿,不是我,你知不知道她撕心裂肺地哭着要‘妈妈’时有多可怜,她看着浅浅在叶琦琦怀里撒娇时,她眼里有多渴望?”
“我……”想要说抱歉,喉咙却似是被什么哽住般,话堵在了喉咙里,一张开便是哽咽声,韩暖不得不硬生生打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得不狼狈地憋回去。
沈漠看着她眼底极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