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日形影不离,致使这流言就越传越盛,最后,他也不想澄清这件事情了,所幸就随他们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越传越离谱了。
费忠站在那里,看着自家主子,越来越复杂的面容,脸上的表情不由也纠结为难起来,他斟酌了好半天,瞄着宫无策的神色说道:“侯爷,老夫人离府三年,您在西北战地也是三年,府上的一些事全都是二爷和二夫人在经管着,这一次老夫人回来肯定要细细盘问一二的,其它事情倒有二爷和二夫人担着,就是这小公子这事儿,您还要好好思量思量怎么说,毕竟血亲大事可马虎不得,最好,最好还是确认妥当了再……”
宫无策一抬手,挡住了费忠的话。
他何尝不知道费忠的心思,若是小木木真是自家的孩子,那想尽什么办法也要让这孩子认祖归宗,若不是宫家的孩子,那老夫人可容不得一个野孩子住在这里,而且喊他为爹爹。
想到这些,他眉头不由皱得越来越深。
在他心里已经基本承认小木木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了,因为两个人出自一个模子不说,而且他还看到了罗千语肩头那不太清楚的齿痕,再加上罗千语对于他提到五年前松石镇福来客栈的敏感,关于这些,统统说明罗千语有很大可能就是那一晚的女子。
若是把这些事儿换一种说法说给老夫人听,就算她不喜欢罗千语的出身,就算不想收她进房,那也不会让自家的孩子流落在外,大户人家还不是喜欢孩子多子、嗣旺盛一些的好。
可这样一来,怎么安置罗千语,就成了棘手的事情。让她做正妻,先别说老夫人同不同意,就是罗千语那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的xìng子,恐怕她也不会同意。
若是只单单认了孩子,那活生生的将他们母子分开,宫无策又觉得于心不忍。
他在书房焦急地跺了跺脚,这事儿果然棘手啊!
那个女人,宫无策将视线望向窗外。儿子和银子是她此生的最爱,恐怕在她那里用银子可以解决很多事情,但是一旦银子遇到了儿子,恐怕她还是会选择儿子。
这样一来,可就难办了。
“侯爷,要不然用银子解决?”
费忠果然是看着宫无策长大的,几乎可以从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洞察到他的心思,不能说不厉害。
宫无策挥挥手,示意他先退下,“老夫人到京城,路上也要走两日,容我想一想。”
凝香阁那边,罗千语正趴在房顶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喊着无聊,一边吃着宫无策送给小木木的宫中小零食。
“罗姐姐。”夏荷在下面对她摆摆手,“听说老夫人这几日就要从白马寺回来了。”
罗千语仰卧房顶,翘着二郎腿,“那个又关我什么事?”
“老夫人回来之前,整个府上要全面打扫啊!”夏荷说着,到小仓库里找扫帚等用具。
罗千语侧了个身子,免得太阳直接晒到眼睛,懒懒说道:“那就更不关我的事了,我是nǎi娘,可不是府上管扫洒的婆子。”
那边采薇也笑呵呵地走出来,仰头接话道:“罗姐姐,这一次不一样,费总管说了,老夫人特别怕灰尘,所以要清扫得很彻底。这一次扫洒之事人人有份,干完了人人有赏,听说赏的数量还不小呢!”
罗千语一听,骨碌一下从房顶坐了起来,“当真?”
“当真!”采薇继续笑着。
“有银子怎么不早说,我下去换下衣服就来。”
采薇和夏荷就在下面仰头望着这个大美女,怎么变脸变得如此之快,刚才还说不关她的事,这一提到有银子,马上积极起来。
很快罗千语自屋内换了一套干活利落的蓝色碎花衣服,头上还包了一块同色碎花小布巾,倒是很有一副伸手劳动的味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