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野种回来,原来我还不以为意,今日一见才明白,原来还是个故人。”
他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小木木,嘴里发出厌弃的“啧啧”声。
小木木初见这人就觉得不喜欢,再看他如此行径,就更是讨厌了,他瞪着墨色眼睛狠狠地盯着冯十八,“娘亲,这位满嘴喷屎的人是谁?我不喜欢他!”
噗!儿子究竟是遗传了谁的基因,每逢遇到对手的时候,他的话总是出其不易。
不止罗千语觉得好笑,连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忍俊不禁,在松石镇上还没有人敢这么说冯十八,现在竟从一个宛若仙童般漂亮的孩童嘴里说出来,细细一品,果然好笑。
“你们都笑什么?”小木木很无辜地看着众人,又解释道:“你们看他那满嘴大黄牙,难道不像是吃屎吃多的样子吗?”
“扑哧”,冯十八身后的两个打手都忍不住了。
被一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孩子欺负,这岂是冯十八的风格。
他转过身子怒目圆睁,伸开肥厚的大手对着两个打手左右各一大巴掌,转身气呼呼地就奔小木木扑了过来。
人群之中一阵齐刷刷的吸气声。都在为这孩子担忧,可是这孩子的娘却是不紧不慢地站在那里,一点要保护儿子的意思都没有。
冯十八伸出大手,一把抓住小木木的衣领,就将他提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睛,“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
众人吸气更重,这孩子要是被他重重一摔,那不被摔残也被摔傻。人群中惊呼不止,有人甚至已经双手掩目。怕见到接下来那极血腥的场面。
“大黄牙,你要是敢抓坏我的新衣服,我就敲掉你吃屎的大牙!”
小木木悬在半空中蹬了两下腿,没有哭,没有喊救命。而是警告他不要抓坏自己的衣服。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生死攸关之时,他想的不是逃命,而是想着自己的新衣服。掩脸的众人纷纷“咦”了一声,这才放下双手继续观战。
“小子,看来你是真不要命了!”冯十八咬牙切齿,单手一提,另一只手抓住小木木的双腿。继而将他身子打横,双手举过头顶,就要朝下重重摔去。
人群中又是一阵吸气声。甚至抱孩子的,把孩子都吓哭了。
这时就见小木木脚边的红毛兽宠一个赤溜直接跃上冯十八的肩头,它面目微狞,微一呲牙,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和一条如蛇一般的信子,本来看着挺可爱的一个兽宠。这一发怒居然变得如此狰狞。
“哎哟妈呀!”冯十八大惊,身子一个不稳就要歪倒。小木木当继翻身逃脱,继而双腿一旋。无数个让人看不清的连环腿就踹上了冯十八的肚子,直踹得他连连倒退,一直被逼到墙角后,才身子一歪惨叫两声瘫倒在地。
“坏人!”小木木皱着鼻子愤愤地哼了一声,“娘亲说像你这样的坏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还不如直接就了断了你。”
话是这样说,可小木木毕竟没有杀过人,罗千语也不想让他小小的年纪就沾上血腥,所以母子俩此行的目地就是狠狠地教训一下他,或者找个机会直接把他的赌坊损了。
结果这位冯十八却是个不认输的硬汉,即便是人被打倒在墙角,依旧呲牙咧嘴地嘴上不干净,“你,你个小野种,居然到大爷我这里撒野,我就不相信了,我还收拾不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我呸!”
“我不是野种!”小木木赤目圆瞪,跺着小脚,小小的身板挺着溜直。
罗千语之所以没去管他,她知道儿子这是在酝酿情绪,心里也在挣扎,她要锻炼儿子的各种处理事情的能力。若是日后她就这么一个人带着儿子过下去,那明着暗着的流言蜚语肯定不少,若是小木木总是承受不了,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