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揍人。
“小脾气见长啊,”顾元琛无奈地笑道。
七爷爷拍拍他的肩膀,“小丫头心眼直,不经逗,你们这些做哥哥的还就爱逗她,赶紧追上去哄哄,这孩子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哄哄就好,”
“嗳,七爷爷,我先走了……”
人前,不能用元气不能用轻功,靠着两条小短腿,能跑多远,顾元琛腿长,几步就追了上来,“顾元琛,你想干啥?”夏沅停下来,气呼呼地问。
顾元琛歪着头,一脸贱笑,“你猜?”
“你……”
“春花婶,这是从哪来?”
“琛娃子啊,啥时候到的啊?”
“晌午到的,”
“去婶家坐坐吧,”
“不用了,家里还等着野味下酒呢?我们先回了,回头你跟大刚叔带土娃去家里玩,”
“行的,行的,你们回吧,”
“沅儿跟春花婶说再见,”
“……”
“沅儿怎么了?瞧这蔫蔫样,是不是你带她上山累着了,”
“沅儿,累了?哥哥背背好不好?”
夏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惯会在长辈面前装乖卖好,连老头那古怪不大讨好的xìng子也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正直、仁义、大度、稳重、懂礼……(以上省略1000个形容品德高尚的形容词),她身边的长辈没一个说他不好的,就连生父也说,将她jiāo给任何人他都不放心,只有顾家大小子,能做到他对女婿的所有要求。
事实证明,他们都看走眼了,也不全是,顾元琛依旧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外面娇花乱采,家里红旗仍爱,对她,他尽足了一个做丈夫最大的能力,颜面、宠爱、金钱、权势一个都不少,给足了作为一个女人想要的一切,比她身边所有女xìng朋友的男友老公都做的好,是她,是她在他的宠溺中越来越贪心,想独霸他的一切,独占不了,只能离去,否则她怕有一天自己会被妒忌迷失双眼迷失心智,做出什么让他厌烦让自己厌恶的事,她不想像个嫉fù一样,将双眼牢牢盯在他身上,那样的夏沅,她无法想象,但肯定不喜欢。
所以,她逃了,她要戒了那份让人上瘾的宠爱,压着心里的酸楚,对中年fù人说道,“春花婶,再见,”
之后再不看顾元琛一眼,匆匆逃离他故意铺设的温柔陷阱,重活一世,她更要戒掉这个瘾,不能放纵自己继续沉沦下去。
顾元琛望着她迈着小短腿颠颠小跑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却是没达眼底,拳头握紧,告诉自己,坚持住,希望就在眼前,一定要撑住,哪怕胸腔的位置一抽一抽的疼,也要坚持住,重来一世,他一定要在她的心里占据一大片位置,让她的心里稳稳的站着他这么一个人,让她再梦呓的时候喊出的是他的名。
夏沅到家时,nǎinǎi在厨房里烧菜,爷爷陪着顾爷爷在院子里喝茶下棋,爸爸正在院子里劈柴,村里还是烧土灶,这些柴都是爷爷跟村里人买的,但是一些大个的树根树干要自己劈的,老爸住的进,这些力气活自然由他来干。
农家小院是四四方方木质、青砖的结构房,坐北朝南,正房三间一层半小楼,楼上管房杂物,楼下,堂屋待客,靠西的主卧是爷爷nǎinǎi住的,东次间是夏沅的,离nǎinǎi近,方便晚上照顾。
家里兄弟多,虽然在外都有家,但逢周末假期也会来村里小住,因此东西两侧各起了三间侧屋,三兄弟一人一间,剩下三间是第三代儿孙的,也是一人一间,家里来客人也都安排在这三间,南边墙根处东边靠大门的位置是厨房,西边墙角处是个小菜园子,种着一些家常菜,还有几颗果树,因为nǎinǎixìng洁,不爱养猪养鸡什么的,院子里没置牲口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