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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

    “白金汉在前一天就以大使身份被派往西班牙去了,他是去为查理一世向西班牙公主求婚的,那时查理一世还是亲王。

    我的未婚夫就回来了。

    “‘请听我说,’我的未婚夫对我说,‘那个人已经走了,所以目前他逃脱了我对他的报仇,但我们暂时该结合了,因为我们早就该这样;然后您捎话给温特勋爵,以便维系他和他妻子的荣誉。’”

    “温特勋爵!”费尔顿叫起来。

    “是呀,”米拉迪说,“温特勋爵,现在您该全明白了吧,是不是?白金汉呆在西班牙一年多没有回来。在他回国前八天,我的丈夫温特勋爵突然死了,丢下了我这个他唯一的遗产继承人。从哪来的这个晴天霹雳呢?上帝知道,也许上帝知道,可我去指责谁呢……”

    “哦!多么蹊跷!多么蹊跷!”费尔顿大声说。

    “我丈夫温特勋爵临死前对他兄弟什么也没有说。这个可怕的秘密直到天降雷霆在罪犯的头上zhà开之前必须要瞒住所有的人。您的保护人曾痛苦地目睹他兄长和一个没有财产的姑娘成婚的。我感到从一个对继承遗产失去希望的人身上不能企盼任何支持,便来到法国,决心在那里旅居余生。但我的全部财产仍在英国;现在两国jiāo战,jiāo通关闭,断绝了我全部生活之源,所以我被迫重返英国,六天前我到达朴茨茅斯港。”

    “后来呢?”费尔顿问道。

    “后来呢,白金汉无疑得知我回来了,他就将这消息告诉了早已对我心怀成见的温特勋爵,他对他说,他嫂子是一个jì nǚ,是被烙过印的婊子。我亡夫那响亮而崇高的声音已不再能保护我了。我的小叔子温特勋爵就相信了他说的一切,加之他花言巧语,他就更信以为真。他就派人抓住我,将我带到这儿来jiāo给您看着我。后来的事您都知道了,后天他将赶走我,将我流放;后天他就把我打发到下贱的犯人堆里了。哦!诡计策划得多好啊,真行!yīn谋是巧妙的,而我的名誉也就没有了。您看得很清楚,我必须死,费尔顿;请将那把刀子给我吧,费尔顿!”

    讲完这番话,米拉迪似乎已经精疲力竭,全身瘫软,精神颓丧,不由自主地倒进年轻军官的怀里;这位青年军官被爱情、义愤以及从未领略过的ròu感弄得如醉如痴,怀着全身的激奋接住她,将她紧紧地搂在胸前,闻着那张漂亮的嘴里散逸出的气息,他全身颤抖;触到那副起伏跳动的rǔ房,他神慌意乱。

    “不,不,”青年军官说,“不,您一定要光彩纯洁地活下去,为战胜您的仇敌你也要活下去。”

    米拉迪一边用手慢慢推开他,一边吊着眼神勾引他;然而费尔顿却是死死抱着她,仿佛恳求一尊女神在恳求她。

    “啊!让我死吧!让我死吧!”她眯着眼皮语声喃喃道,“啊!与其蒙耻不如死掉;费尔顿,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求您让我一死吧!”

    “不,”费尔顿大声嚷道,“不,您要活下去,您一定会报仇的!”

    “费尔顿,我会给我周围的一切都带来灾难的!费尔顿,抛开我吧!费尔顿,让我去死吧!”

    “那好,我们一起死!”费尔顿将自己的嘴唇紧贴着女囚的嘴唇大叫道。

    这时响了几下叩门声;这一次,米拉迪真的将费尔顿推开了。

    “您听着,”她说,“有人听见了我们的说话;有人来了!

    这可糟了,我们全完了!”

    “不会的,”费尔顿说,“那只是值岗卫兵通知我巡逻队来了。”

    “那么您快去门口自己开门吧。”

    费尔顿乖乖地顺从了;这个女人已经成了他的全部思维、全部灵魂。

    他的面前站着一位领着一队巡逻兵的中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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