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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回来。

    翌日早晨,正当普朗歇蹬鞍跨马之时,达达尼昂自感心底对白金汉公爵怀着某种偏爱,便将普朗歇拉到一旁。

    “你听着,”他对他说,“当你将信jiāo给温特勋爵并等他看过之后,你还要告诉他:‘请您多关照白金汉公爵大人,因为有人想谋杀他。’这句话,普朗歇,你看得出来,它如此严肃,如此重要,我甚至连我的朋友都没有坦诚相告,我要把这个秘密托付于你,就是让我当队长,我也不愿意用文字写给你。”

    “请您放心,先生,”普朗歇说,“日后您会看出我是否可靠。”

    普朗歇跨上一匹良骥,他必须骑上二十法里才能接上驿站,所以普朗歇一出发便策马飞奔,火qiāng手们事先对他提出的三种警告使他有点心情紧张,至于其他,感觉十分良好。

    巴赞于第二天早晨去了图尔,要用八天时间完成他的使命。

    在这两个人离开后的全部日程内,人们可以理解,四位朋友比任何时候都望眼yù穿,翘首闻风,侧耳探听。他们整日价都花费在设法捕捉人们的谈话,窥探红衣主教的举止以及揣度所有信使的来意。每当有人招呼他们履行某项难以预测的公务,他们便情不自禁地发出接二连三的颤抖。而且他们还小心翼翼以备自身的安全;米拉迪是一具幽灵,每当它在人们眼前显露一次,这具幽灵就不会让人安稳入眠。

    第八天早晨,巴赞以一贯饱满的气色和他惯常的笑靥,走进帕尔帕耶的办公室,此时,四位朋友正在早餐,他按照约定的暗语说道:

    “阿拉米斯先生,这是您表妹的回信。”

    四位朋友jiāo换一下快乐的眼神:一半事情完成了;说真话,这一半最简单最容易。

    阿拉米斯接信时,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这封信字迹了草,缺少拼写素养。

    “上帝啊!”他嘿嘿笑着叫道,“我对她真的失望了;这可怜的米松永远也不会像瓦蒂尔先生那样写封像样的家书。”

    “那个可怜的米松是什么人?”那个瑞士雇佣兵问道;信送到时他正和四位朋友在聊天。

    “哦!我的上帝!一个微不足道的人,”阿拉米斯说,“一个我非常喜欢的迷人的小女裁缝,我向她讨要几行字作为纪念品。”

    “太好了!”瑞士兵说,“要是她像她的字体一样大,是个贵fù人,您就jiāo了桃花运了,伙计!”

    阿拉米斯读了信,随手递给阿托斯。

    “你瞧瞧她给我写了什么吧,阿托斯,”阿拉米斯说。

    阿托斯溜了一眼那封信;为了排除可能引起的一切疑心,他大声念道:

    表哥,我姐姐和我都很会猜梦,我们对梦甚至

    感到恐怖;但对您的梦,可以说——我希望如此——

    每一个梦都是谎。再见吧!多保重,并请随时来消息。

    阿格拉菲·米松

    “她说的是什么梦?”读信时,龙骑兵走近跟前问。

    “是呀,关于什么梦?”瑞士兵也问道。

    “唉!真罗唆!”阿拉米斯说,“很简单,就是我做过的后又告诉她的一个梦。”

    “噢!对,说的是!谈自己的梦很简单;可我从来不做梦。”

    “你太幸福了,”阿托斯站起身说,“我真想能和你一样这么说。”

    “从来不做梦!”瑞士人又说;“像阿托斯这样一个人竟然羡慕他的一些事,”他又接着说,“从来不做梦!从来不做梦!”

    达达尼昂看到阿托斯站起身,他也跟着站起身,随后挽着他的胳膊走出门。

    波托斯和阿拉米斯没有走,留下应付龙骑兵和瑞士兵的穷唠叨。

    巴赞呢,他已躺在一捆草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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