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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是您掉进了瓦尔德的情网,以为能与他共度良宵,而您开门接待的却是达达尼昂先生;是您以为是瓦尔德欺骗了您,于是就想利用他的一个情敌杀死他;当那位情敌发现了您卑鄙的秘密后,是您派了两位杀手去追杀他;发现子弹没有打中,是您伪造假信,送去dú酒,想让您的受害者相信那酒是他朋友送去的;最后还是您,就在这间房子里,就坐在我现在坐的这张椅子上,和黎塞留红衣主教刚刚达成jiāo易,由您找人暗杀白金汉公爵,以换取他的承诺,任您去暗害达达尼昂。”

    米拉迪面如土色。

    “难道您是魔鬼?”她说。

    “也许是吧,”阿托斯说;“但是,无论如何,您好好听着:您自己去暗杀或派人去暗杀白金汉公爵,这对我无关紧要!我不认识他,况且他又是一个英国人;但不许您去碰达达尼昂一根毫毛,他是我喜欢的我要保护的一位忠实朋友;否则,我以家父头颅向您发誓,您再作恶那将是最后一次。”

    “达达尼昂先生卑鄙地侮辱了我,”米拉迪嗓音低沉地说,“达达尼昂先生死定了。”

    “说实话,有人侮辱您,夫人,这可能吗?”阿托斯笑着说,“就算他侮辱了您,他就死定啦?”

    “他死定了,”米拉迪又说;“波那瑟太太先死,然后他再死。”

    阿托斯仿佛感到一阵眩晕:目睹这个毫无女人味的女姓创造物,使他想起一幕幕可怕的回忆;那时他曾想过,某一天,在一个比当时所处的较少危险的环境里,他曾想要为自己的荣誉把她牺牲掉;现在,杀人的yù望重又火燎似地来到心头,并且像灼烫的高烧蔓延到他的全身,他站起身,手按腰带,拔出手qiāng,扣紧扳机。

    米拉迪面色白如僵尸,她想叫喊,但僵硬的舌头只能发生一声嘶鸣,这声嘶鸣丝毫不像人的话语,活像一头野兽沙哑的残喘;她头发散乱,身子紧贴yīn暗的壁纸,宛如一幅恐怖骇人的画像。

    阿托斯缓缓举起手qiāng,伸直臂膀,qiāng管几乎触到米拉迪的前额;由于他以不可改变的决心保持极度的镇定,所以他的话声更加令人胆寒。

    “夫人,”他说,“请您将红衣主教签署的证件立刻jiāo给我,要不,我以灵魂发誓,我要让您的脑袋开花。”

    倘若换一个男人,米拉迪也许能存有一丝怀疑,但她了解阿托斯;不过她依然一动不动。

    “给您一秒钟拿定主意,”他说。

    从阿托斯的面部挛缩,她看出子弹就要出膛;于是她赶忙抬手向胸口伸去,掏出一张纸,递给阿托斯。

    “拿去吧,”她说,“该死的东西!”

    阿托斯接过纸,将家什重又chā到腰带上,走近灯前,以确证一下是否就是那证件;他打开纸读起来:

    兹奉本人之命,为了国家的利益,本公文持有者履行了他履行的公事。

    黎塞留一六二七年十二月三日

    “现在,”阿托斯边披大氅边戴毡帽边说道,“现在我已拔掉了你的牙齿,你这条dú蛇,如果你能咬就来咬吧!”

    说着他走出了房间,连向后瞅都没有瞅一眼。

    走到大门口,他发现两个人和一匹他们牵着的马。

    “二位,”他叫道,“大人的吩咐你们是知道的,是要你们及时将那女人送到拉普安特要塞,并要等她上了船你们才能离开她。”

    这番话和他们先前接到的命令果然一致,于是这两个人躬身施礼,表示同意。

    至于阿托斯,他轻跨马背,纵马疾驰而去;不过他没有顺着大路前进,而是横穿田野,奋力刺马飞奔,又时而收缰静听。

    在有一次勒马静听中,他听见大路上有好几匹马的马蹄声。他毫不怀疑,那就是红认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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