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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着有朝一日在王后驾前作为能说上话的表示,那么在这期间,这枚戒指不会比被踏在他脚下的石子多值几文,因为他不能变卖它。

    我们说的“他脚下踏着的石子”,是因为达达尼昂正边思考边独自一人踏着由营部通向昂古丹的一条僻静的小路在散步;这些思考使他在不知不觉中走出很远。此时,日头开始西沉,透过落日的最后一缕光线,他仿佛看到一杆滑膛qiāng管在一道篱笆后闪闪发光。

    达达尼昂目光锐利,反应机敏,他明白,独杆qiāng管是不会放在那儿的,而藏在一条篱笆后面手端火qiāng的人也不会心存善意的。于是他当机立断,向开阔地带跑去;这时,他在路对面的一块岩石后,瞥见另一杆火qiāng露着qiāng尖。

    很显然,这是一场伏击。

    年轻人向第一杆火qiāng扫了一眼,他带着某种不安发现这支火qiāng正向他低下qiāng管,并且他又随即看到qiāng口一动不动地瞄着他,他于是伏卧在地。就在这同一时刻,火qiāng发shè了,他听见一粒子弹在他头顶上方呼啸而过。

    此时已是刻不容缓,达达尼昂从地上一跃而起,与此同时,另一支火qiāng的子弹在他面部刚刚贴近的同一块地方扬起一片碎石。

    达达尼昂不是那种盲目勇敢的一介武夫而一味可笑地送死,好让人说他没有后退一步;况且在这里已不再是勇气的问题了,达达尼昂已身陷伏击圈。

    “如若再开第三qiāng,”他暗自想,“那我就完蛋了!”

    于是他立即拔腿就跑,用他家乡人以敏捷著称的速度向营部方向逃命;但无论他奔跑得多快,第一次开qiāng的人总会有时间重装子弹,又向他十分准确地shè了第二发,这一次,子弹shè穿了他的毡帽,将毡帽打飞离他十步开外。

    可是,达达尼昂再没有别的帽子了,于是他跑过去又捡起它,一口气奔到营地,气喘吁吁,脸色苍白,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开始了他的思考。

    这个事件可能具有三种因素:

    第一也是最自然的因素,可能就是拉罗舍尔人的一次埋伏。杀死国王陛下的一名禁卫军,少了一个敌人,而且这个敌人的袋子里还可能装着一个鼓鼓的钱包,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达达尼昂拿起他的毡帽,仔细端详子弹的洞眼,他摇摇头。这颗子弹不是一粒滑膛qiāng的qiāng子儿,而是一颗老式火qiāng弹;子弹发shè的准确xìng使他想到,那是用一支特殊的火器发shè的,所以这就不是一次军事埋伏,因为子弹的口径不一样。

    这可能是红衣主教先生送来的美好纪念。他想起由于落日时的那缕光线,他当时曾瞧见那是一杆步qiāng的qiāng管,红衣主教阁下对他如此容忍,他感到惊讶。

    达达尼昂又摇了摇头,对于伸手非要干的人,主教阁下很少借助如此手段的。

    那也许是米拉迪的一次报复。

    这倒是大有可能的。

    他竭力回忆凶手的特征和服饰,但是徒然;他匆匆逃命,恨不得一下子甩掉他们,那有时间注意这些细节呀!“啊!可怜的朋友们,”达达尼昂喃喃自语,“你们都在哪儿呀?我是多么想念你们呀!”

    达达尼昂度过了极其糟糕的一夜。他曾三四次突然惊醒,看到一个人走近床前,举起匕首向他刺来。然而天亮了,黑暗的深夜没有发生任何事故。

    然而达达尼昂清楚地料到,被延误了的事并没有了结。

    达达尼昂一整天呆在营房没出门,他给自己找藉口,说天气很糟糕。

    第三天上午九点钟,有人鸣鼓致敬,原来是奥尔良公爵检查据点。禁军们个个向火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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