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的大事都带瑰玫色。罗什福尔称他为朋友,叫他亲爱的波那瑟,而且不断对他说,红衣主教非常器重他。服饰用品商看见自己已经踏上飞黄腾达的道路。
波那瑟太太也在想心事。不过应该说,她的心事与野心毫不相干。她的思想转来转去,总是不自觉地转到那个勇敢英俊,看上去非常钟情的小伙子头上,她十八岁嫁给波那瑟先生,一直生活在丈夫的朋友们之中,而这些朋友,根本引不起一个地位低下却心比天高的少fù的任何感情。波那瑟太太对那些粗俗的诱惑无动于衷。
在那个时代,绅士的头衔对一般市民有很大影响。达达尼昂是绅士,而且穿着禁军的军服。除了火qiāng队的队服,禁军的军服是最受fù女们青睐的。再加上,正如前面提到的,达达尼昂英俊,年轻,爱冒险。从他谈恋爱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心里充满爱也渴望被人爱的男人。这一切足以让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女子神魂颠倒,而波那瑟太太正当人生的这种青春妙龄。
波那瑟两口子一星期没有见面了,而在这一周时间里,他们之间发生了种种重大变故,所以当他们走到一起时,彼此的心里难免都带着某种惴惴不安。不过,波那瑟先生表现出一种发自心底的喜悦,伸开双臂向妻子迎过去。
波那瑟太太把前额伸给他。
“咱们谈谈吧。”她说。
“怎么?”波那瑟愣住了。
“是呀,是应该谈谈,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对您说。”
“正好,我也有一些严肃的问题要问您哩。请对我谈谈您被绑架的事吧。”
“现在还轮不到谈这个。”波那瑟太太说道。
“那么谈什么?谈我被捕的事?”
“您被捕的事我当天就知道了,不过,我知道您没有犯任何罪,没有卷入任何yīn谋活动,甚至任何可能牵连您或其他任何人的事情都不知道,所以这件事我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您说得好轻松,太太!”被那瑟见妻子对自己并不怎么关心,十分伤心,“您知道吗,我在巴士底狱的黑牢里关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很快就过去了。还是暂时不谈您被捕的事,而来谈谈是什么事把我引到您身边来的吧。”
“怎么?是什么事把您引到我身边来的?难道不是想重新见到分别了一星期的丈夫的愿望?”被严重刺伤的服饰用品商问道。
“首先是这个,其次还有别的事情。”
“讲吧!”
“一件利害关系极大的事情,可能将决定我们未来的命运。”
“自从我们上次见面以来,我们的命运已经大大改观了,波那瑟太太;如果三五个月之内它引起许多人羡慕,我是不会感到意外的。”
“是啊,尤其如果您愿意按照我吩咐您的话去做。”
“吩咐我?”
“是的,吩咐您。现在有一件高尚而神圣的事要做,先生,同时能赚很多钱。”
波那瑟太太知道,对丈夫谈钱,就是抓住了他的弱点。
可是,一个人,哪怕是一位服饰用品商,只要与红衣主教黎塞留谈上十分钟话,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能赚很多钱!”波那瑟撇了撇嘴说道。
“对,能赚很多。”
“大概多少?”
“可能一千比斯托尔。”
“您要我去做的事真很重要?”
“是的。”
“是干什么?”
“您立刻出发,我jiāo给您一封信,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您都不能丢了它,一定要送到收信人手里。”
“那么叫我去哪儿呢?”
“lún敦。”
“叫我去